阮月桉则是百思不得其解,甚至以为是有人?瞒着所有朝臣控制了皇帝,暗中虐待皇帝。
他?张了张嘴,想要询问帝王的身体,又担心是自己误会了,反而冒犯了皇帝。
虞策之不知道两人?心中所想,他?满心满眼的注意力都落在?舒白身上,他?试探地坐在?萧挽坐过的位置,望见舒白身上属于他?的大氅时,躁动不安的心终于得到少许抚慰。
他?垂眼,悄悄握住舒白的手,轻声问:「你们刚才在?聊什么,夫人?会笑得那?么开心。」
「我与阮大公子投缘,一见如故。」舒白看了眼阮月桉,微笑陈述。
阮月桉不知道舒白无形中给他?埋的坑,他?见皇帝神?色平静,没有半分被人?囚禁的迹象,不由温声回?应道:「的确投缘,若有机会,夫人?可以去在?下的竹林小聚。」
虞策之的面色顿时黑如锅底。
他?咬了咬牙,攥紧了舒白的手,试图传递自己的不满。
舒白毫无理会虞策之的意思,她手腕慢慢用力,打算抽出自己的手。
虞策之见舒白如此,顿时回?过神?来,目露惊慌,握舒白手的动作却愈发强硬。
他?咬了咬牙,见舒白三言两语就赢得了阮月桉的好感,再?看对满心满眼都是舒白的萧挽,只觉得一整日的好心情荡然无存。
比起至少对他?忠心耿耿的阮月桉,他?很清楚,萧挽才是他?真正的眼中钉,若非萧挽的确才能出众,又有前任刑部尚书的举荐,加上舒白那?边不好应付,他?绝对不会留萧挽在?朝中碍眼。
虞策之面无表情道:「你们今日是否有要事汇报,如果?没有,就都下去吧。」
萧挽和?阮月桉对视一眼,萧挽再?次看了眼神?色如常的舒白,眼底流露不舍。
虞策之看见萧挽的神?情,眉眼一沉,他?严防死守般挡住萧挽的目光,冷着嗓音说:「好了,朕现在?无心应付你们,都退下。」
萧挽抿唇,只好掩饰住心中的不甘,和?阮月桉一同离开。
等人?都走了,虞策之仍然在?生闷气,他?死死搂着舒白的胳膊,低垂眼帘,一言不发。
舒白没有让他?一个?人?酝酿太?久情绪,她靠着侧后方的软榻,一只手轻轻梳理着虞策之称得上凌乱的发丝。
「出来得这么着急?头发不束,衣衫不整,像什么样子。」舒白漫不经心地说。
她语气里少见地没带冷意,看上去心情还算不错。
相比之下,虞策之周身简直可以用乌云密布来形容。
他?抿唇,声音低沉,「我着急出来找夫人?,寝宫里的衣服基本都穿不得了,好不容易才凑出一身能穿的,夫人?是在?怪我失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