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白重新点燃烛火,搓着手坐在软榻上,望着看似『垂头丧气』的虞策之,好笑道:「出了什么事情?」
虞策之挪到舒白身前,他蹲下身,一双眼睛睁大,愧疚地看着她,「春闱那日,我着了寒,守门的官员见我带病,不准我参加会试,对不起,让你失望了。」
这自然是他编的,从始至终,『谢拾』都没有参与会试的资格。
舒白目光一静,凝眸打量虞策之。
舒白久久不说话,直到虞策之呼吸微窒,开始怀疑自己的说辞是否出了漏洞,才听见她不轻不重的声音。
「因病错过会试确实可惜,但是我有一事不解,一直无人能解惑。」
虞策之略松了口气,「什么?」
舒白慢条斯理,清明的一双眼睛里满含审视,「你说你因故错过会试,为什么会试名单上没有你的名字。」
轰隆一声,雨势骤大,冲刷屋外。
室内瞬间冷寂下来。
虞策之抬起眼,愕然对上舒白的双眼。
「会试名单只有当职官员能看见——」
不等虞策之的话说完,舒白捏住他的下颌,她盯着眼前完美无瑕的面容,轻声说:「我自有我的办法,现在是我在问你,好阿拾,还是说你的名字是假的,所以名单上当然不会有你的名字。」
虞策之瞳孔微缩,胸腔砰砰跳了起来,紧张和担忧只占了情绪的一小部分,更多的是发现猎物和自己旗鼓相当的惊喜。
暴露得太突然,虞策之飞速开始推测,舒白猜到了哪一步,还有没有补救的机会。
但舒白如何能知道会试名单,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霍耀风,霍如山是这次的主考官,父子俩一条心,舒白会不会是从霍耀风那里得知『谢拾』根本没有参加会试的资格,霍耀风揭穿了他。
想到这里,喜悦和紧张稍稍散去,名为嫉妒的情绪如吐着信子的蟒蛇顺势缠上他,几乎将他吞噬。
虞策之抿着唇压下阴沉的欲望,他眼眶渐红,停顿许久才轻声承认,「……是我骗了你。」
舒白好整以暇抬起他的下巴,冷肃道:「你为什么接近我,一五一十同我说明白。」
虞策之沙哑着声音,如同受到了委屈,「我之前说的都是真的,我接近霍家,都是因为少年时受夫人恩惠,仰慕夫人,唯有参与春闱的事情我骗了夫人,我怕如果没有资格参加会试,夫人就不会选择我,对不起……夫人罚我吧。」
舒白打量着他,试图从神态判断他话语真假,「谢拾是不是你的真名,不要想着骗我,我夫君的父亲霍如山是户部尚书,想查一个人易如反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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