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浪了六天,还好昨天跟顾成珏在家里待了一天算是稍微休息了一下,顾盼还没觉得怎么样呢,结果一觉醒来——大姨妈驾到。
顾盼是属于痛经痛得不算多厉害的类型,但只要来了大姨妈还是很不舒服的,整个人都蔫耷耷的,除了躺着以外什么都不想动。
然而顾盼也知道,许景堂抽了最后一位本来就等了很久,而且在这么,今天如果还放鸽子的话,未免也太可怜了。
于是她决定硬撑。
许景堂准时地在约好的时间敲响了房门,就听见里面传来小姑娘蔫蔫的声音。
“请进。”
推门进去,看见顾盼正弓着身子坐在梳妆台前刷睫毛膏。
这任谁看都能立刻发现出不对劲的地方。
许景堂没有第一时间过去问顾盼是怎么回事,因为按照他对顾盼的了解,知道顾盼就算有什么事也不会直说。
他坐在沙发上思忖了一会儿,推算出这小姑娘的生理期差不多就在这几天。
因为顾盼的生理期每个月都有两三天的浮动,所以男人们也都只记得个大概,反正谁碰上了谁就伺候着,任劳任怨。
看着已经在梳妆台前卷成了虾的顾盼,许景堂突然有点生气。
“你来生理期了对吧,赶紧卸妆。”
男人的语气出乎意料的严肃,让顾盼的小身板立刻抖了两抖。
“我、我没事,这次不怎么疼,真的!”
顾盼一听许景堂这口气就知道肯定被发现了,立刻瘪起嘴。
明明自己是为他考虑为什么还要被凶啊!
好气哦!
许景堂一看那顾盼的委屈劲上来了,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语气确实有点硬,便先抓住了顾盼的手,缓了缓语气,“乖,听话。”
有的时候吧,人被凶了一下还没什么,可一旦对方软下来,那股委屈才真正开始汹涌奔腾。
况且顾盼还在生理期,本来人情绪波动就大,一看许景堂的语气柔和下来,眼眶都红了,抬手就在许景堂的身上捶了好几下。
许景堂也是任打任骂不还手的类型,赶紧把人抱起来往床上放,“我去给你煮红糖水,你先躺一会儿。”
婚后,许景堂别的不敢说,生姜红糖水倒是煮得真不错,以至于到现在顾盼连顾成珏的生姜红糖水都没那么爱喝了。
等许景堂把红糖水端回顾盼房间的时候,小姑娘已经认命地卸了妆换回了睡衣,躺在床上浑身裹着海豹图案的小绒毯,只露出了一个脑袋。
看见许景堂进来,顾盼看着男人依旧是一身一丝不苟的白衬衫与黑西裤,刚才进门时扣得严严实实的纽扣似乎也因为去了一趟厨房而被解开,袖子挽起,露出半截小臂。
“抱歉景堂……”
顾盼语气也软了下来。
许景堂将杯子放在床头,把顾盼扶起来,“可能有点烫,慢点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