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打在肩膀上的玉手,芊芊白洁,让秦歌眼睛看得一花;而秦歌好似被定住的身体,也突然失去了那股束缚,恢复了自由。
秦歌心下一阵冤屈,女人生了一张俏脸,无论走到哪里都吃香;而自己长着一张白脸,却总是成为别人显露本事的垫脚石。
转身看着双眼眯成一条线,岿然不动的老人,一身华贵无匹的衣服,秦歌笑道:“董叔叔,给这位前辈送上好酒、好菜,所有消费记在我的账上就是。”
“少爷,这位前辈,一直都是赊账的!”董长贵脸色,微微泛苦。
“啊,你是吃白食的吗?”黄蓉一脸惊色,望着老人的墨眸中,有着深深的怜悯。
嘿嘿一笑,露出两排油黄的牙齿,老人指着秦歌,笑道:“小姑娘,你说错了。老头子这一生衣食无忧,有花不尽的金银珠宝,穿不完的绫罗绸缎;很多钱币、布料,都腐烂成灰烬了呢!”
大声一笑,压过嘈杂声音,秦歌转身说道:“前辈富可敌国、威震武林,可惜却独独少了一样东西!”
“啊?”黄蓉惊咦一声,突然拍掌笑道:“蓉儿也知道,前辈家中独缺比过烟雨楼的美酒佳肴。”
老人眼睛反反复复扫过秦歌、黄蓉二人,喟叹一声:“你们二人一唱一和,将我所有老底都揭穿了。哎!如果你们不是师徒的话,携手行走江湖。当今武林后辈弟子中,再也无法找到你们的敌手了。”
这般称赞,被烟雨楼中的无数武林人,都当成了阿谀奉承罢了。
可是听出一丝暧昧的黄蓉,却霞飞双颊,风姿卓越微微躬身道:“多谢前辈称赞,让蓉儿真是愧不敢当。”
“别别,女孩子家一旦彬彬有礼,肯定就会算计我老头子,让老头子以后数年都走霉运。”老人手掌一拂,就让黄蓉向后退出两步。
“哎,小子,老头子等待了你百年足足时间。三十年前进入江湖,为了寻找你,足迹遍布大江南北、塞外漠北、西域长白、东瀛高句丽,遭受了数不尽的苦楚。总算天可怜见,让你没有过早夭折,有幸在中都发现了你的踪影。”老人平缓的声音中,带有激烈的感情波动,听得所有人连大气都不敢喘。
注视到老人一对虎目中的雾气,秦歌笑道:“所以,前辈就报复在下,想要尝遍我烟雨楼的美味佳肴,喝光我们所有陈年美酒。”
话锋一转,秦歌笑声高亢,道:“老人家,如果,你的宝贝不值价,无法补偿你这些时日,在我烟雨楼的吃喝用度,你这一辈子,就只有给少爷我做奴仆了。”
好个张狂无知的纨绔子弟啊!
一时间,所有客人都屏住呼吸,神色愕然的等待着老人降下的惩罚。
“兄弟,你太过分了,老人家出门在外,总会有个不便之处,你何必如此苦苦相逼老人家呢!”洪亮的粗犷声音,从一个很不起眼的角落穿出。
“郭靖小弟——”秦歌一脸惊喜喊出,眼神也望被他忽视了的角落里短暂时间内疚扫荡了数盘的郭靖
雄壮的虎躯,一脸正义,不是郭靖,是谁?此时,他正愤愤不平的怒视秦歌。
同时,秦歌那熟悉呼喊,令郭靖恍如回到七年前大漠。他恍惚的眼神,见到了那位长得很白、很俊的兄长,沉湎到他对自己语重心长的关怀中去了。
“多事小子,这儿哪有你啰嗦的资格!”老人的衣袖一挥,一股排山倒海的袖风,就朝着郭靖袭击而去。
好个喜怒无常的
魔头啊!秦歌身体闪动,落在郭靖身前,帮他卸下了猛烈的劲道。
砰砰的向后退出四步,秦歌痛苦说道:“前辈出世高人,何必和在下兄弟一般见识呢?”
哪怕仅是受到最微小的一些力量,郭靖身体也狠狠的撞击在墙壁之上,肚子中一阵翻江倒海,所有饭菜都不断上涌。
“大哥,你没事儿吧!”看到秦歌嘴角溢出的嘴角的血丝,郭靖口中的大哥称谓,也变得顺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