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压和张时修也都在离裹儿吩咐下,暂时告退。
师兄弟二人并肩走远,张时修莫名问道:
“陆师弟,他就是你一直提的欧阳良翰?浔阳王府的檀郎?”
“没错,师兄觉得欧阳公子如何?贫道记得张师兄会些面相之术。”
张时修寂静片刻,回头遥望了一眼正被王爷、世子拥簇问询的儒衫青年。
他眼神有些莫名难言:
“过于俊朗了,看面相,山庭伏犀贯穹顶,日月角起似连璧……垂睫如云蔽月,启目似烛照幽冥……”
陆压闻言,失笑:“是夸他面相好吗,贫道看人倒是没这么多讲究,只是觉得,这位欧阳公子像个乡野间的私塾先生。”
张时修眼神意味深长:
“算是大差不差,都是为师,不过根据九骨九气之说……此乃帝王师相。”
陆压侧目……
右岸篝火营地上,闲杂人等退避,只剩下欧阳戎、谢令姜、离闲一家。
谢令姜默契留了下来。
不过同样留下的,还有容真。
谢令姜看了看没有退下意思的容真。
离闲、离大郎也注意到了这点,视线投来。
谢令姜本以为离伯父会说些什么,把容真赶走。
等了会儿,却发现,离闲父子捂住咳嗽了声,便移开目光,开始说起正事。
谢令姜微微蹙眉。
少顷,她缓缓回头,看向欧阳戎。
后者目不斜视,正当众取出一副画卷。
欧阳戎从画中重新捻出一枚夜明珠来。
离闲迫不及待问。
“傍晚不是檀郎布剑?”
欧阳戎摇头。
离闲、离大郎等人眼神惊诧,交换目光。
欧阳戎低头凝视掌上的夜明珠。
傍晚矛盾解决后,它就已经恢复如常了,不久前的当众显灵,还有有可能的大显神通,似乎都与它无关。
欧阳戎转头问离裹儿、韦眉:
“你们当时有什么特殊感觉吗?”
韦眉疑惑:“没有?妾身也纳闷。”
离裹儿凝视夜明珠,不语。
欧阳戎多看了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