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上也不见离扶苏与离闲身影。
他们昨日傍晚,领了欧阳戎分配的任务,丝毫没有耽误,连夜登上大孤山。
眼下应该还在东林寺那边,与善导大师商量捐钱建塔之事。
见诸事有条不紊的推进。
欧阳戎轻轻颔首,谢绝留饭的韦眉,孤身返回县衙,日常上值。
上午,他一身官服,端坐公堂,埋头处理公务,少顷,门口出现了燕六郎的快步身影,手抱一卷文书。
“明府,这是您要的档案和名册,关于苏府对面那座宅子的卖家与住客……”
“放下吧。”
欧阳戎低头吩咐。
燕六郎放下文书,退了下去,欧阳戎放下笔,揉了揉鼻梁两侧,少顷睁眼,抓来文书,垂目细瞧。
一炷香后,年轻县令放下文书,缓缓起身,“这就是老地方吗……”
他嘀咕间,伸手入袖,摸到一枚冰冷的青铜器,默默出门。
离开县衙,欧阳戎迅速返回梅鹿苑。
梅林小院,年轻县令的身影出现在里房的储物柜前,打开柜子,他摸出了一枚刻有“魏”
字的玄铁令牌。
正是当初从卫少玄身上爆出的战利品。
欧阳戎收入袖中,携带它与蜃兽假面,悄然出门……
鹿鸣街深处,苏府对面,一座主人家极少露面的宅子。
此刻,深宅大堂内,正有一位波斯商人,翘靴踩在昂贵的西域毛毯上,脸色焦急的徘徊往复。
他手中捏着一叠来自洛阳的急信,信纸烫金昂贵,却被揉的皱巴巴的。
栗老板不时低头,展开信纸,看上一眼,眼中的急色愈发浓郁。
从鼎剑出炉之日后,他与卫少玄、丘神机等人,已经失去联系一个多月,当初说是在老地方等待,可是却迟迟不见人来。
栗老板的心情,就像逐渐烧开的水壶,被来自洛阳魏王府的问讯信件催促的愈发燥热,鸣声作响,他甚至心中还隐隐升起一些不太好的猜测。
可找遍了龙城,也不见卫少玄一行人的身影,“这可怎么交待啊!”
波斯商人唉声叹气,这些日子,他每夜辗转反侧,不禁胡思乱想,难道……
“栗掌柜!
六公子回来了,是六公子回来了!”
突然,门外有壮仆奔来,欢喜禀告。
栗老板眼底先是一惊,后又一喜,赶忙上前迎接。
“在哪,我去迎接!”
“不用,本公子会走路。”
栗老板当即看见门外,悠哉走来一位身穿雪白锦服的阴柔青年,他腰系玄铁令牌,背携一枚狭长木匣,大步流星,走入大堂。
波斯商人大喜道:
“六公子!
您终于回来了!
公子怎么一月未归,教小人一阵好找。
“魏王府那边也是,王爷得知您获得新鼎剑,大悦,连发多封密文,催您立马回京,共谋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