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林放显然一早料到这问题,当下又从贴身处摸出一张薄纸来。
「因为只是匆匆一瞥,他只能肯定那是块螭纹鸡心佩,其馀的记得不多,下官按照他说的描了图,几分真假丶几分虚实便交由督护来判断了。」
他拿着那张纸在邱陵和许秋迟面前一一过了遍,随即立刻递到油灯下烧了个干净。
秦九叶远远瞥了一眼,那图确实有些粗糙,仅凭一副模糊的图案似乎也无法锁定究竟是哪个王府。
但若有嫌疑对象,就是另一回事了。
「又是孝宁王府。」
一旁的许秋迟迅速下了结论,显然并不顾忌谈及那远在都城的王室。
眼瞧着阴谋升级丶话题中的禁忌感越来越重,秦九叶突然便后悔方才偷看了那一眼,然而还没等她想好如何回避,下一刻,她只觉身侧一空,那林放竟从车尾跳车而逃。
「该说的都说得差不多了,下官还要赶着回去交岗,迟了要罚银子的,改日再来给两位大人赔罪!」
他的声音还在车尾徘徊,人已不见了踪影。这等腿力,哪里需要坐什么驴车?
车内三人俱是一阵沉默,半晌许秋迟才由衷叹道。
「咱们这位林大人可真是腿脚利落,只当个太舟卿实在可惜。」
邱陵全然不理会对方言语的打趣之意,只冷声道。
「妄议王族亲贵丶甚至还罗织罪名,轻则一人杀头,重则满门抄斩。你开口之前确实应当三思。」
「兄长何必同我装傻?你审那苏凛的时候,难道就没有听到这位孝宁王的名号吗?」
「梁世安不惜暴露孝宁王府的靠山,拿着玉佩从北娄门匆匆出城,说明那船上的东西远比我们预想中要重要得多。如若只是发病之人,何须他亲自送押?顶着孝宁王府的名头做这种事也太过愚蠢,何况从璃心湖发出的那七艘船还不够吗?」
可如果不是那些关押在地下的病人,又会是什么呢?
病有病理,人有人道。纵使对方再诡谲狡诈丶心思难测,也总有暗藏在深处的行事逻辑。
他将秘方给了元漱清,或许是想试验身怀武功之人染病后的反应;将秘方给了苏家,则是观察病重之人服用后的变化;那将秘方羼进酒水中丶分与众人服下,又是为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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