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父脾气不好,为人也执拗得很,你的朋友若是不怕厉鬼缠身,我倒是并不介意。」
看来今夜替人赴约者不止一人。
许秋迟脚步一顿丶随即转过身来,这才望向那石台正中的骸骨,露出一脸惊讶的表情。
「原来还有前辈在此,失敬失敬。不知前辈名号为何?」他说完这一句,又转头望向滕狐,「阁下又是……?」
滕狐似乎压根不想理会他的装模作样,俯身继续在那尸身上摸索起来,嘴上不客气地发问道。
「邱偃不是有两个儿子?你兄长何在?为何还不现身?」
许秋迟权当听不懂对方言语中的试探,只轻笑着开口道。
「我那兄长若是来了此处,只怕你我都要被请去那郡守府院的地牢坐一坐了。」
那滕狐手劲极大,只听「咔嚓」一生脆响,那尸身的半截胳膊已便被扯了下来。
「断玉君虽出身书院,好歹也是在昆墟习过几年剑的。你又有何用?凑数的罢了。」
许秋迟盯着那心狠手辣丶对着师父遗骸痛下毒手的男子,半晌才喃喃道。
「你不是说这是你师父吗?」
「当然。」那滕狐卸完一边胳膊没有收获,又将手指伸入那尸体口鼻中摸索,「若是旁人,我连碰一下都会觉得恶心。你若只是来废话的,便有多远滚多远。」
许秋迟没说话,但也没有滚远。
他自诩还是有些看人的本事,经过方才一番交锋,他基本可以确定,这滕狐同他一样是收到了差不多的信笺丶如约前来「办事」的,加之那在江湖上无人能出其右的名声,某种程度上也算是佐证了其左鹚弟子的身份。
只是血亲手足尚且会因为利益而相互残杀,何况这隔了一辈的故交之后呢?
许秋迟摸了摸鼻子,缓缓从衣袖里掏出一样东西,似乎是只样式简单古朴的药盒。
「阁下可是在找什么东西?」
滕狐动作一顿,转头视线落在对方手上,眼神当即变了。
「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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