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托师姐带的东西呢?」
呈羽抱臂顿了半晌,才从身上取出一支掌心大小的密封漆筒递了过去。
「罢了,今日你约我在此处碰面,我就知道你是等不及了,便不与你计较这一次了。金石司里的文书连一根竹片丶半片纸屑都拿不走,查到的东西我都誊抄在这里了。」
邱陵接过漆筒,飞快查看一番后才斟酌着开口问道。
「师姐誊抄的时候……是否有些匆忙?」
呈羽挑眉。
「你嫌弃我写的字?」
杀气以奇怪的理由从那双灰瞳里钻出,邱陵连忙摇头,将那漆筒谨慎收起。
「事出紧急,劳烦师姐跑这一趟了。外面到底还是躲不开朝中耳目,这荒岛今夜虽热闹,反倒是一种掩护。将军那边已不准我追查此事,我知晓师姐此次出手相助,定是私下动作,更不敢于城中与你相见。」
呈羽眼眸轻转,显然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我的事你不用担忧,就算将军问起,我也自有说法。只是你卷入此事已久,仍未寻得答案,可否想过那答案或许并非你料想的那样简单。」
「欲求真相,必经曲折。真相一日未水落石出,我心便坚定一如往昔。」
呈羽看了看对方那张再次变得有些坚毅紧绷的脸,半晌吐出三个字来。
「死心眼。」
邱陵闻言只抿紧了嘴。他这张薄唇平日里同多少奸诈诡辩之徒周旋过,此刻却是连一句自辩的话也说不出来。
在这位师姐面前,任何人也难在嘴上占到半点便宜。他也一样。
眼见男子一阵沉默,呈羽叹息一声。
「怎么?同我在一起多待片刻都令你浑身不自在?那我还是识趣些先走为好,日后师父若是问起来,我便说三郎你在外面春风得意,根本懒得理睬我这无趣的同门师姐。」
邱陵面上瞬间浮现出一丝窘迫,那窘迫随即又转为无奈。
「师姐为何总要这般同我讲话?你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
「为何?喜欢逗你,自然是因为你不识逗啊。」呈羽抬起眼皮,那双浅灰色的瞳仁好似两颗清澈泉水捏成的骰子般在眼眶中打着转,「此处必经还是江湖地界,莫要腻在一起太久。你不肯走便是还有事,快些开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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