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
黑山县内,外罡暗卫已经消失不见,镇抚司的总旗顾承启的脸色却是极为难看。
两人与那蟾蜍大战一场,没讨得好。
那妖魔不愧能被称为妖魔,那蛤蟆的舌头简直如铁一般坚硬,怎么斩都斩不断他,只是一吐一卷,便让他们焦头烂额。
还有吐出的墨绿毒液……
想到这里,顾承启不由摸了摸自己的手腕。
在手腕上,一道极为恐怖的灼痕显现其中,顾承启的皮肉被腐蚀严重,甚至隐隐可见白骨。
好在,这毒液虽然腐蚀性很强,但在毒性方面并不算强。
顾承启回镇抚司衙门服下了几颗解毒药物之后,便已经好转,但毕竟是二打一落了下风,脸色尤为难看。
“蔡勋在搞什么名堂,为什么不去追击?!新乌县、浩源县的援军为何迟迟不到?”
顾承启心中恼怒,而就在此时,蔡勋才姗姗来迟,看着顾承启,当即拱手道:“总旗辛苦,本尉方才整军列阵,来得稍晚了些,还望顾总旗勿怪。”
顾承启正欲开骂,但想到了面前之人的姓氏,以及面前之人的父亲在州里的职位,便硬生生的将这话给吞了下去,只能张口道:“无碍。”
蔡勋只是来和顾承启客套一下,他朝着顾承启左右看了一眼后,当即问道:“顾总旗,我兵马司的郑都头呢,郑都头何在?”
“没见到。”
顾承启勉强挤出了一抹笑容:“应该是没追上吧。”
“没事就好。”
听到了顾承启的话语之后,蔡勋狠狠地松了口气。
那孟闲可不是一般人,一剑就把自己打飞出去,郑均要是死在他手里,那他该如何和家里人交代?
还好没事。
说罢,蔡勋便拱了拱手,同顾承启告辞。
刚一出镇抚司的门,便见黑山卫的副都头杨俊策马而来,见了蔡勋之后,连忙见礼道:“县尉大人,郑都头他回来了!”
“回来了,人在哪儿?”
“县衙。”
蔡勋闻言大喜,不由分说,直接夺过了杨俊的马,接着便策马朝着县衙走去。
而杨俊愣在原地,怔了半晌之后,也只能步行跟上了蔡勋。
他一个骑兵都头现在要跟在后面跑,这叫什么事儿啊。
蔡勋策马赶来,不多时,便抵达了县衙,问了一下郑均的位置之后,立马进了县衙,一边走着,一边喊道:“三郎,胜败乃兵家常事,那孟闲毕竟是军伍出身的县令,曾经在云州的‘藏剑山庄’修行过一段时间,你没追上,也是正常的。”
蔡勋入门,见场上热闹极了。
县衙目前唯一一个有品级的官吏,主簿沈云逸在此,而各伙伙长、什长也尽在此处。
蔡勋推门而入,竟没有引起众人的目光投射,而是眸光呆滞的看向主位的方向。
见此情景,蔡勋不明所以,顺着众人的目光看去,却见郑均坐在县衙大堂的台阶上,衣衫褴褛,胸膛有一道长长的疤痕以及掌印,丝凌乱,但脸上带笑,看起来尤为洒脱。
这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