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暂时的停顿不是出于?做得太过的心虚或者仁慈。
维克沉默地?伸出手,扳过令季因趴伏的动作,埋在枕头之间脸庞。
随着他的动作,令季那双因他不听从命令,欢愉中羼上细微不满意的眼?睛显露。
灯光下,泛着水光的眼?睛波光潋滟,不知是爽还是不爽在瞪着他。
这下维克真?有点?心虚了。
但是他没有退让,转而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已经?经?过消毒的一次性穿孔枪,那是他在拿到资料后下单的,今天上午正好送过来。
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维克有点?紧张,想要询问令季的意见,问问今天到底要不要打耳钉。
但话到嘴边,内心有种预感告诉他,最?好不要说那么煞风景的话,在他拆包消毒的时候,令季都没反对,就意味着他默许了。
所以?他该直接上手。
维克听着那如旁白的声音在他的耳边提出建议,而他思?索了几秒后,采纳了这个意见,伸手固定住令季的侧脸,防止对方乱动受伤。
而明白自己即将迎来什么,令季本?就跳得很快的心跳又开始加速,止不住通过按在脸上的那只手的指间缝隙,观察在灯光之外的维克。
突然间,令季感觉维克像是一道阴影,笼罩着他。
这使?他本?能地?感到害怕,试图摆脱现状。
可惜此刻的他像是被?残忍钉死在盒子里的蜻蜓,根本?动弹不得。
越发加深的恐惧中,尖锐的针抵打那只完好无?损的耳垂。
令季的手指蜷缩,他的身体?紧绷,心理和?生理上的紧张在攀升。
「咔嗒——」
轻微的开合声响起,在情绪下被?放大的疼痛瞬间传遍令季的全身,使?得竟感觉自己的心理和?生理都被?击溃,他被?彻底掌握,落得无?法?反抗的境地?。
强烈的自尊和?落魄的幻想的交织,令季身体?和?心灵都来到最?高处。
在不曾体?会?过的欢愉中,那只固定住令季脸庞和?耳朵的手撤开,同时伴随着耳洞打成功,那只一次性打孔器也被?咚的一声,准确无?误扔进垃圾桶。
紧接着,维克将那条蓝色的领带解开,将令季轻缓地?翻到旁边的被?褥上。
「很疼吗?」维克静静地?看着令季,关心地?问道。
说话间,他摸着微微发热发红,镶嵌耳钉的耳垂。
离开灯光,也来到阴影中的令季下意识的摇头,逐渐回笼的理性告诉他,其实打耳洞不是多疼,就像他小时候被?妈妈带去朋友开的美容店,是被?母亲朋友以?练手的名义哄着打了第一个耳洞,根本?没什么感觉。
浮现起有关儿时的记忆,令季突然发现虽然打耳洞不疼,可他那会?也哭得很惨,只有妈妈和?朋友觉得他那样子可爱,止不住笑。
不过她们后来为安慰他,特意给他买了冰淇淋吃。
也是在回忆起冰淇淋的甜味时,他终于?意识到维克之所以?会?问疼不疼是因为他哭了,这让令季觉得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