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间腥甜翻涌,猩红鲜血从唇角猛地喷射而出。
躺在地上的时候,还能听到那地动山摇般的脚步声,耳旁还回荡着阵阵嘶吼。
还未等她喘上一口气,新一轮重击接踵而至,膝盖重重磕在她胸口,胸腔一阵剧烈震动,她头一歪,血柱洒落在地面,洇出一片触目惊心的红。
她感觉自己每一丝力气都被抽离。
到了最后只能用剑撑着、杵着站起。
她紧攥剑柄,一寸一寸,缓慢地站起。
空间里的钱多多只能干着急。
它想出去帮忙,但是却不能出去。
它知道,以现在的实力,自己出去就是分散阮绵绵的注意,帮倒忙。
她不知道这场战斗持续了多久?现在到底是什么时候?到底经历了多少天?
她只知道自己从未停歇,从未停歇。
既漫长,又短暂。
漫长到好像看不到尽头,短暂,又好像才刚刚开始。
她好像杀了很多,多到自己都数不清了。
林子里面有数不尽的凶兽,打走一只又来一只,无穷尽也。
难啊!
她仿若渺小蝼蚁,被置于永无休止的碾压下。
敌人如潮水般前赴后继,唯独她,空有一腔孤勇,想在这其中寻找一线生机。
最后,她倒下了。
直挺挺躺倒在地,四肢大张。
目光穿透漂浮的薄云,直直望向苍穹。
空气里漫着刺鼻血腥气,现在已经感受不到难受。
空间里的钱多多急了。
小小一只转来转去。
怎么会有禁制?怎么会有禁制!
阮绵绵已经不行了,已经临近了死亡的边缘。
偏偏这时候,空间却打不开,好像有什么禁制天然隔绝开来。
它像是隔着透明水镜看着一切,一切近在咫尺,但却碰不了,有心无力。
她总感觉有人在望着自己,他等的就是这个时刻,只要她爬不起来,他就把她收了。
嗐!
怎么莫名其妙就死了。
但转念一想,扪心自问,她是不服气的,绝对不服气的。
就这么死了?
她不服!
她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