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将所发生在云萃楼的事情原封不动说给陆君砚听,半夏绑人时调动了陆君砚的人,是以江知念也知晓,此事迟早落入陆君砚耳中。
这也是为何,说到最后,江知念忽然叫停,不让温长安再继续说下去。
再说下去,陆君砚便要翻脸了。
实则,陆君砚在听到这话时,原本用手半撑着的头的手,忽然放下,睁眼抬头,像是听到了什么破天的笑话。
云初,“听温公子这话,果然是向着江姑娘的,您可以放心了。”
陆君砚去看过温长安的答卷,他的确是有学识在身的,找准风格与长处,殿试时的考题,他也有出力,温长安在舒适区内作答,自然比别人更出彩。
可他暗中帮温长安,温长安却在背后劝他未婚妻悔婚?
陆君砚简直要气笑了!
“他这个状元郎当腻了,本世子就成全他!”
让他有命去无命回!
云初汗颜,世子是这个性子,嘴上的话最是凶狠不讲道理,但并非真的不讲道理,不过是呈口舌之快,实则不会冲动胡乱行事。
“世子喜怒,温公子与您不相熟才说这般的话,消消气消消气。”
“他不了解世子为人光明磊落,博学多才,博古通今。”
“要是世子参加科举,还有他温长安什么事情?”
陆君砚深深吸气,才觉舒服一点,“你说得对,他毕竟是知念的兄长,本世子不与他计较。”
云初连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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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林宴。
今年的前三甲,必定是琼林宴的重点,也是新科进士们结识权贵,熟络人脉的好时候。
人来人往间,唯独新科状元坐的地方冷冷清清,也不是旁人故意冷落。
实在是跟他聊不上几句,他性子看上去比较冷淡,大家决计再观察观察。
直到绥帝的到来,他与温长安等人都聊上了几句,今夜之后,进士们便都会依据各方面的综合考量,分配到各个位置上去。
温长安注意到皇帝身边的男子,与人攀谈,“跟在皇上身边的,就是当今太子?”
他来京城后,留意了关于江知念的一些事情,例如说她自小就喜欢太子,想要做太子妃,眼下他便打量起这个男人。
身量还算高,容貌十分出色。
难不成,知念就是喜欢他这副皮囊?……却也有可能,知念年纪还小,最容易被皮囊蛊惑。
“太子怎的有些……”
奇怪。
身边的是探花,名为范启,他看了一眼,“哦,他呀,是荣安侯府世子,患有眼疾,不过他乃圣上义子,最得皇上宠爱。”
“走哪儿都带上。”
温长安顿悟,这就是拱了长宁的人?!
看皇帝的眼神都变了几分,皇帝宠爱陆君砚,所以将长宁指给陆君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