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蓁顾不得没穿鞋,便追了上去,拉住太子的手臂,“怀安哥哥!
你当真这般狠心?”
她呜呜地哭起来,一边哭一边道,“当初殿下同我所说的话,难道您都忘了吗?为何…为何要纳江雪宁!”
沈怀安修中的手捏了捏,松开咬起的牙,心中不断地告诉自己,若蓁怀有身孕,多思多虑乃常事,好生与她说便是。
可却又另一个声音喊道,孤堂堂太子,凭什么要和她解释?
“蓁蓁,孤不会只有你一个妾室,这你应该很清楚。
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后。”
帝王之家,怎会不纳姬妾?
江若蓁摇头,“可那也不能是江雪宁啊!
这让旁人如何看我?殿下娶旁人可以是看重家世,江雪宁有什么?怀安哥哥,你是不是……是不是喜欢上了江雪宁?”
沈怀安背对着她,心中的怒意越发加码。
是否是自己太过纵容江若蓁,才叫她还看不清自己的身份?
为何江若蓁不可以懂事一些?
宋慧作为太子妃,也没有当面质问他的道理!
“够了江若蓁!
你以为孤是你的犯人,任你审讯吗?!”
他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转身怒吼道,江若蓁吓得浑身一抖,整个人都跪坐在地上。
沈怀安却依旧站着,他垂着眼,睨着她,“你为何这般不懂事?孤为你做得还不够多吗?为了纳你,孤不惜与母后离心,惹得父皇降罪,你还想如何!”
“要不是因为与你的事情,今日金銮殿上父皇便会让孤来设考题。”
因为江若蓁,皇上将许多事情都交给了别人,太子现在只是空有个头衔,并无什么实权在手。
江若蓁怔住好一会儿,反应过来时,太子已经拂袖而去,她赶紧追去,从太子身后抱住他,“怀安哥哥,别走!”
“若蓁错了,我不该这样……这些天我被关在这里,也见不到你,日日害喜,怀安哥哥别与我计较,好不好?”
“我之所以那般,都是因为我太喜欢殿下,担心殿下会喜欢旁人,不要我了……”
江若蓁最擅长示弱,将人高高捧起,沈怀安还是很吃这套的,怒火被梨花带的雨浇灭,心中还有气头,也一并压下,想起来自己禁足时,都是这个女孩陪着自己。
想起来她肚子里还有自己的孩子。
沈怀安最终还是叹了叹气,将她拥入怀中,“蓁蓁,你听话些,好不好?”
江若蓁埋头在他怀里,轻轻点着头。
眼泪打湿太子胸口的衣裳,却见不到几分真情。
她只有抓住太子,讨好太子,才能依赖太子,断不能因为自己的任性,失去了太子对她的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