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念哭笑不得,堂堂世子,借来给她搬家?怕是不妥。
“不必,一切都安排妥帖了,费不了什么功夫。”
正如江知念所说,费不了什么功夫,当日江知念在何家买下这个宅子后,便吩咐扶光往外头搬东西,因着早已打包好,东西虽也不少,但是一个下午就搬完了。
快到傍晚时,新宅子已经收拾了出来,这个宅子不算太大,但她一个人住,简直绰绰有余。
今夜,暂且就住在了这边。
翌日,江知念刚梳洗完毕,扶光便匆匆进来,“小姐,老夫人病了,正寻您回去呢。”
扶光说,江老夫人昨日觉得心口惴惴不安,也睡不好,今日就想寻江知念说会儿话,结果一看琳琅阁院子里杂乱无章摆放着杂物,里头却是空空如也。
没有一点人住的气息。
她吓得当即晕了过去,再醒来就非要找江知念了。
“江大人下朝之后,去看望了老夫人。
老夫人将大人劈头盖脸骂了一顿。”
“赶紧命人寻小姐。”
不过,这些都是扶光所探知的,江府上下现在应当还不知晓她现在落身何处。
“祖母身子如何?”
江知念不关心旁的。
扶光摇了摇头,“老夫人身子本就不大好,受了刺激,现在人还躺在床上呢。”
江知念稍思,还是决定去江府一趟。
等到了江府,已是半个时辰后的事情,她径直去了松鹤院,现在几乎所有人都在里面。
见江知念来了,朱嬷嬷欣喜惊呼,赶紧对江老夫人道,“老夫人,老夫人!
大小姐回来了!”
江老夫人费力地支起身子,果然看到了她的身影,一双苍老的眼泛红,“你个孽障!
你去哪儿了!
?琳琅阁为何,为何空了?”
江程也气得不轻,他怒斥江知念胡闹,害得全家为她操心。
“你翅膀硬了?敢往外跑了?”
老夫人又护着江知念,“你这般说话,再把念念吓跑了,你要气死吗?!”
“母亲……”
面对眼前的场景,江知念看向陈氏,陈氏坐在一旁,心虚得不敢开腔。
“祖母,消消气,我慢慢跟您说。”
“昨日,江夫人往琳琅阁堆放了好些东西,说琳琅阁宽敞,把库房里的东西拿出来晒晒。
可我通行实在不便,近日玉裳阁又忙,我便想着去住几日客栈。”
江程没忍住,又骂道,“江府这么大,空出来的院子也多的是,你为何要去住客栈?还有你那铺子,你一个待嫁的姑娘,怎么还整日埋在铺子里?”
“你这传出去——”
“传出去,我也并非江家姑娘,定不会丢江大人您的脸。”
江知念声音清冷,回道。
江程一哽,又转头去骂陈氏,“你也是,江府那么大,哪儿晒东西不行,你非得搁琳琅阁去?那么多空的院子你不放!”
这都什么事儿啊,江程要被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