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想的话,可以。”
江晴笙没忍住笑了下,一双美眸写满了不屑。
“不好意思,我并不想。”
“岑总,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好的前任就该像死了一样。”
“互不打扰才该是我们的结局,希望下次再有这种巧合遇上的时候,您能像看见陌生人一样无视我,谢谢。”
岑淮予没来得及开口,江晴笙的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是三个大字:梁祁安。
电话的铃声似一根无线的电流,一点点蔓延到他心脏深处,叫他的心也像触电般,一直跟随着这通电话。
梁祁安这个名字,他一点儿也不陌生了。
这三年来,在Y国,他一直陪在江晴笙身边。
江晴笙看都没看他一眼,接起了电话。
“喂,祁安哥。。。。。。”
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空寂的走廊只剩一串清脆的,逐渐远去的高跟鞋触碰地面的声音。
岑淮予望着她决绝转身的背影,眼中的偏执毫不掩藏。
这道背影出现在他每一个午夜梦回的时刻,梦里也是这样,在他热切的眼神里,目送她坚定地走远。
他想抓住她。
可总是抓住一团泡影。
梦里的那道声音温柔但冷漠地提醒他:“岑淮予,我绝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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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淮予第一次飞Y国的时候就在江晴笙楼下见过梁祁安。
他穿一件和Y国街头人文贴合的黑色风衣,优越的头肩比将其驾驭得极好。
江晴笙那天下楼时,是一件白色的长款风衣。
两个人站在一起,竟也莫名的合衬。
梁祁安冲她扬了扬手中的披萨盒,“看,你那天不是说想吃这家店吗,我今天买到了。”
江晴笙眼里的悦色一点点放大,声音甜软。
“这家店也排很久队的,你居然买到了!”
两个人并肩的背影一起远去。
Y国的天气喜怒无常,少见太阳。
那天的天空灰蒙蒙的,乌云密布,空气里泛着湿漉漉的阴郁。
岑淮予自始至终都没上前,他目送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行色匆匆的人群里。
为什么没上前呢。
因为他在江晴笙亮晶晶的眼眸里,看见了在他身边时从未有过的愉悦。
那一刻,心脏遽然失重,猛地往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