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疲惫地上床,抱着温听晚短短睡了几个小时。
去接孟璃的时候,孟璃看见他那浓浓的黑眼圈,吓了一跳。
“你半夜做贼去了?”
裴疏野坐在副驾驶,哼了一声。
坐在孟璃旁边的温听晚,连忙解释了一下。
孟璃满意地伸手拍拍裴疏野的肩膀,好是把裴疏野夸了一番。
“省着点精力吧,母亲,要飞二十多个小时呢。”
孟璃撇撇嘴,拉住了温听晚的手。
“等落地之后,我肯定要好好唠叨他,我看他还有什么借口。”
温听晚哑然失笑。
……
飞机落地的时候,温听晚感觉自己的腿都不是腿了,是一坨瘫软的面条。
她敲敲腿,敲敲腰,和裴疏野,还有孟璃又去取了行李。
走出机场,她看到了早早等在外面的裴今歌。
裴今歌撅着嘴,带着人帮他们把行李都装上了车。
又撅着嘴坐到了主驾驶,等着她们一一上车。
温听晚正襟危坐,一句话都不敢说。
某种程度上,她也算是离家出走了。
“今歌,你别生气了,我不是故意的,那个时候我心理状态不好。”
受不了沉默,温听晚还是先开了口。
“我还吃着药呢,你就原谅我吧。”
听到吃药,裴今歌那能挂油瓶的嘴放下来了。
“吃什么药?你怎么了小晚姐?裴疏野!
你怎么照顾人的!”
她紧张兮兮地转头看温听晚,对着裴疏野重拳出击。
“问题不大,问题不大,就是心理问题,吃药复查就可以了,我现在情绪很稳定的!”
温听晚急忙劝架。
没劝住。
两兄妹下车单挑去了。
她扶额叹气,看着外面,想着差不多了就去拉架。
看着看着,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云之怎么出现在爱尔兰了?!
她身后,不远不近跟着的那个,难道是裴正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