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贵人包了三艘船,其余的船都不能停在这儿,奴就是被贵人扔下来的。”
说着,阿柳啜泣,似乎还有后怕。
若不是许靖央来的及时,她已经溺死了。
听阿柳说,今晚船上有个大贵人,她不知身份,花船上的妈妈对他毕恭毕敬。
除了大贵人,还有个喜好男倌的官吏,阿柳因着不合他意,就被贵人指派侍从扔下水。
许靖央将扁舟朝前划,阿柳吓得脸色苍白。
“恩人,您跟他们什么关系?”
“我是来找我弟弟的,他被人带上船了。”
许靖央语气平静。
她说:“我划过去以后,你自己划船走,别留在这儿。”
阿柳面色闪过惊诧,似乎从未见过许靖央这样的姑娘,竟敢自己来花船上寻人。
要知道,花船上什么都能玩儿,一些良家闺秀看一眼都会觉得不堪入目。
果然如阿柳所说,三辆大船前后相连,停在湖面中央,离飞瀑很近,距离岸边却隔着两座山岛。
离近了,隐约能听见哈哈的大笑声,十足下流的动静。
许靖央把船篙递给阿柳,随后轻功一掠,便如燕子般飞上画舫船板。
“什么人!”
站在甲板上的守卫,率先袭过来。
船厢内,两个妖艳的美人,簇拥在许鸣玉身边。
许鸣玉头抵在桌子上,早已醉的昏死过去。
一个大腹便便的官员走过去,用酒壶推了推许鸣玉的脑袋。
“许四公子?这就不能喝了?”
周围三名官员同时笑出声。
平王在上首,持杯冷笑,旁观其余人羞辱许鸣玉。
忽然,外面传来动静。
平王狭眸溢出危险的目光,看向门口珠帘方向。
侍卫低头,压声说:“王爷,她来了。”
平王勾出满意的笑,一口喝光杯中烈酒。
“一会谁也不许动手,本王要亲自会会她。”
知道许靖央敢来,他内心的野兽再一次苏醒般,浑身血液都沸腾起来。
许靖央,真是个有趣的女人。
珠帘的方向,出现一个清瘦挺拔的身影。
许靖央穿着烟青色的裙子,简单的没有任何复杂的花纹。
她黑发上仅有一根玉钗挽着,发尾被发带束缚。
即便刚刚在外面撂倒十余名护卫,她的衣裳却丝毫不乱。
只见她轻轻挑帘进来的模样,气定神闲,仿佛心中自有一座泰山石,好似是为了作诗而来。
许靖央刚进来,就感到面前一阵寒光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