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靖央语气平静,抢在许夫人之前说:“青元子道长来,提及我出生那年,阿兄身体孱弱,被玄真道长接走,送去道观休养。”
威国公吓了一跳。
“这不是当年……”
他压低声音,看着许夫人,“我们俩对外的解释吗?”
许夫人点头,看向许靖央,满眼责怪。
“我们家什么时候认识了玄真道长?你这么扯谎,小心有一日被查出来。”
许靖央:“母亲多虑了,难道你没想过,我真的认识玄真道长吗?”
这一句话,倒是让许夫人愣住。
玄真道长五年前,在京城的道观里仙逝飞升,许靖央一直在边关,哪来的机会认识他?
“你从哪儿认识的?”
“有些话,不便跟母亲说清楚,总之,玄真道长给的玉佩就是信物,连皇后娘娘也认可了的。”
许靖央说完,威国公长舒一口气:“幸好没引起怀疑。”
“父亲,当初你跟母亲安排不周,才留下了这样的漏洞,不过我已经嘱咐妥当,无需再为此事操心了。”
说着,许靖央看向许夫人:“只要父亲、母亲不把这件事往外说,又有谁能利用我出生时的身份,来谋害威国公府呢?”
威国公立时道:“那是当然,我岂会自掘坟墓?”
见许靖央盯着许夫人,威国公眉心一跳。
虎目顿时看过去:“夫人,你在外面可有乱说?”
许夫人连忙否认:“自是没有。”
“那最好,别让我听到一点风声,是自家人透露的,否则我绝不客气!”
威国公大掌拍桌,语气严厉。
说着,他看向许靖央,目光复杂,口吻感慨万分。
“靖央,你若不是女儿身多好,你要是个儿子,为父何至于提心吊胆,哎……”
许靖央凤眸平静,漆黑得宛如深渊。
“父亲,铮哥儿是儿子,可又如何?今日他在龙舟会上,出了不少丑。”
“什么?”
威国公立刻抬头,“发生什么事了?”
当时许靖央突然派人来找他,说她们准备回去了,他还疑惑。
不过那会他忙着周旋在各个达官贵人跟前,完全没空仔细问。
现在听许靖央如此说,才惊出一身汗。
许靖央:“母亲带弟弟一块去看龙舟,但又不让弟弟上船,他在马车里待不住,就跑了出来,几个仆妇没看住,让他掉进江里,幸好抓着船绳,才不至于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