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上眼,沉吟了一瞬,就立刻做出决定。
优柔寡断从来不是她的性格,她权衡利弊,选择了最优于自己的一条路。
她从外书房里出去了。
死一个萧安棠,对她其实没有影响,但对萧贺夜而言打击是巨大的。
如今朝中拥簇太子和平王之声越来越多,但是大家都很清楚传承子嗣的重要性。
前世萧贺夜斗倒太子和平王,却迟迟不能成为储君,就是因为朝中一直有人说他无妻无子,子嗣凋零的人若做储君,怎能服众?
萧安棠是前皇后的亲孙子,更是皇上的嫡长孙!
他的存在,足以让其余势力觉得碍事。
何况现在萧贺夜虽然表面上不争,但他手里的兵权越来越大了。
神策大将军战死之后,他暂时接管了神策军,这是不容忽视的。
有人想他先断了子嗣,在这个节骨眼上给他重重一击。
许靖央要保住萧安棠。
幸好她之前来过宁王府很多次,虽然是在夜里,但也知道如何去前院。
办宴的位置在前厅,许靖央顺着长廊,边走边环顾。
倒是有几个下人路过,以为许靖央是迷路的宾客,热心肠地为她指引位置。
靠近前厅时,渐渐听到嘈杂的人声,夹杂着交谈笑声一起传来。
许靖央轻功一跃,借着屋顶掩盖身形,趴了下来。
她凤眸环视,清楚地看见前头院子里,宾客五十来人。
太子、魏王他们都在,还有几个穿着蟒袍,但是看起来脸生的王爷,其中一个应该是平王。
萧贺夜不知在哪儿,许靖央看了一圈没找到他人。
她紧紧搜寻萧安棠的身影。
终于,在前院一墙之隔的位置,看见了他。
他正在同几个年龄相仿的孩童玩耍,旁边站着仆妇们。
许靖央柳眉陡然皱起来。
因为她看见,两个家丁把一捆粗如树干的火药搬过来。
萧安棠在旁边拍拍胸膛,正骄傲地说着什么。
不好,他真的要在这儿燃烟花。
许靖央立刻轻功翻下房檐。
正在和魏王说话的平王忽然一顿,抬起森黑薄眸,朝附近的房檐看去。
什么都没有。
魏王问:“怎么了?”
他也顺着平王的眼神瞧过去。
平王只笑:“没什么,看错了。”
魏王有些不耐烦,看了一眼周围乌泱泱的人。
“二哥又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