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匕首锋利至极,竟扎进吴辉眼睛,他顿时哀嚎,疼得昏死过去。
许靖央好似吓着了,脸色苍白。
张官差看着她,眼神中有疑虑。
“许大小姐怎么没想到要先告知家人?”
“我怕吴辉狗急跳墙,伤害铮哥儿。”
“那又为何要跟他单独出来?”
“他用铮哥儿胁迫我,还让我带上了银子,我不敢声张。”
她哽咽,从袖子里拿出一卷银票。
“钱我都带来了,只求他不要伤害铮哥儿。”
一名官差压低声音,告诉张大人:“这个刘三,是出了名的地痞无赖,吴辉倒是有些脸生,但去附近的赌坊青楼查问,肯定有认识他的。”
张官差使了个眼色:“现在就去查。”
许靖央余光看两个官差出去了。
又听他说:“你们请个郎中来,给吴辉医治。”
罪名未定之前,他不能死。
张官差带人搜查房间。
他们从吴辉身上发现了许靖央之前给的银票,证实了吴辉确实好几次都找许靖央要银子。
许夫人盯着许靖央:“刚刚我们进来的时候,你为何抓着吴辉?在外面,我们都听见他喊救命!”
许靖央垂眸黯淡:“他说,要把刘三的死,嫁祸在我和铮哥儿头上,逼迫我再多给他一万两,我不肯,要带着铮哥儿走,他还想跟我动手,却发现打不过我,才知道怕,自然喊救命。”
太牵强了!
可是许夫人又问不出别的。
尤其是许鸣铮,靠在她怀里,可是一只手还要死死抓着许靖央的袖子。
若许靖央做了害许鸣铮的事,他不会这么依赖她。
许夫人闭上眼,护着儿子,头疼不已。
很快,张官差的人回来了,向他耳语几句。
张官差面色一变:“确定是花灯节那晚逃窜的匪贼?”
官卒点头:“身形都符合描述,吴辉在花灯节后消失了好些日子,再出现时恰好是他已经带着许二少爷回到威国公府之后。”
“而且刘三在青楼有个相好,刘三曾酒后亲口告诉她,花灯节那晚他要办件大事,可能会死人,她不信,刘三还拿出自己准备的草绳和麻袋还有迷药,给她看。”
“铁匠铺的掌柜也亲口承认,一向穷酸的刘三忽然发财了,用一大笔银子跟他购买了大刀。”
“刀呢?”
张官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