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小眼睛白面皮的男人拱手:“确实是许夫人误会了,二少爷受伤,是因为那夜花灯节里忽生变故,行人慌乱踩踏,把二少爷误伤了。”
威国公瞪大眼睛:“听见没?他是被人误伤!”
在他心里,许靖央哪有那个胆子对亲弟弟下手?
没想到,许夫人听了这番话,心中更加憋闷,一口气堵得上不来。
她又不能告诉威国公,是许鸣铮想害许靖央,结果被她反制了。
所以更加憋屈,尤其是在听到威国公帮许靖央说话的时候,许夫人想死的心都有了。
“你,你……”
许夫人指着许靖央,忽而眼白翻起,昏倒在地。
青嬷嬷惊呼:“夫人!
不好了,夫人心疾犯了!”
堂内又是一阵人仰马翻,梁氏安排人,抬许夫人回院子,又请人去叫郎中来。
这期间,许靖央一直静静地看着许鸣铮的表情。
他只是好奇地看着许夫人被抬走,好像不明白她怎么了,没看一会,他又蹲下来继续玩珍珠。
威国公看他痴傻的样子,感到头疼,紧紧捏着眉心:“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许靖央望着小眼睛男人:“阁下是?”
男人拱手:“小人姓吴,单字一个辉,那天看见二少爷倒在地上,周围却没有人管,小人就将他带回家医治,当时他已经昏迷不醒。”
根据吴辉自己所说,许鸣铮被他带回家救治,渐渐好转,还找郎中给许鸣铮看病,发现他脑袋受伤,心智只有五岁。
所以许鸣铮醒来以后,问他什么都是不知道,叫什么家住在哪儿一概不清楚,吴辉只能收留他。
他一直照顾着许鸣铮,直到他伤势好转。
“那天小人上街置办粮食,看见寻人告示,才知道无意中救了的公子是国公府的二少爷,连忙将他送回来了。”
这些说辞,许靖央自然是不信的。
即便她没见过吴辉,但也能猜到,他跟刘三是一伙人。
她让武夫交代他们把麻袋扔去江心,看来是出意外了,他们两个没有照做。
许靖央心中有数后,神清气定。
威国公质问吴辉:“告示我已经张贴一个月了,你怎么才看见?”
吴辉连连告罪:“家住深山小村,出行不便,消息就更不灵通,还请国公爷恕罪。”
梁氏劝说威国公:“为今之计,是从宫中请太医来府上,为铮哥儿好好诊治。”
“也只能这样了,”
威国公没法子,他起身时,看向许靖央,没来由的烦躁,“作为长女,你实在差劲!
可把你弟弟、还有咱们全家害惨了!
要是当初你回来的时候,带上他,哪有这么多事?”
气不顺,他看谁都碍眼。
一扭头瞧见吴辉还在,问:“你还杵在这干什么?我方才已经让管家给你拿了二十两答谢费,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