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栀点点头:“好,我等着,你快回去吧。”
秦漠临下车前记住了司机的长相和车牌号,站在风雪中,与车上的阮栀挥手道别。
白茫茫的一片裹住了四周的绿意,蓝白的客车越走越远,直到彻底消失视线中,他才收回目光,抬脚往回走。
下午三点半,阮栀到达火车站。
江勤捧着个热腾腾的地瓜坐着不知道谁的自行车,目光在人群中搜寻,终于看到她出来,忙迎上去。
“可算是回来了。”
她递出去地瓜的另一半,把她手边的包拎到自己手上:“小秦同志怎么样了?”
“也快好了。”
阮栀把衣袖撸起,相比庆北,京北这时候还算暖和的。
江勤又问:“那儿好玩儿不,下次我和你一起去,你不知道,这两天你不在,我快无聊死了。”
“不好玩儿。”
阮栀诚实的摇摇头,“这两天一直待在家属院,而且庆北这时候太冷,幸亏去的时候多带了两件衣服,否则,我这十根爪子都得被冻掉了。”
“这么冷,你都没出去玩儿呀?”
“部队里哪能随便出去。”
“也是,那等咱们有空了去玩儿,别去找你家的小秦同志了。”
“……也行。”
江勤拧眉看她:“说的这么勉强,啧,重色轻友。”
“哪儿有。”
阮栀哭笑不得,“陪你陪你,一定陪你,好了吧。”
“这还差不多。”
两人手挽着手,走了一会儿赶上公交车,回了学校。
阮栀没出宿舍,一直在等秦漠时的电话。
快六点的时候,楼下的宿舍阿姨上来叫人了。
她给了阿姨两分钱,接听了电话。
“是不是没休息。”
电话那边,青年的声音带了两分嗔怪。
两人平时不是没打过电话,秦漠时算过时间,一般情况下,阮栀从楼上下来差不多要一分二十秒,今天也不过才四十几秒就接听了,显然是在专门等他的电话。
“谁说的,我躺了一会儿。”
阮栀大约猜到秦漠时是怎么知道的,忍不住笑了起来。
秦漠时哼了声,没再舍得责备,“那你快点去休息吧,不要在忙了,身体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