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医这么多年,她很清楚,他这伤口当时一定已经到了血肉外翻,深可见骨的情况。
一直到重新上好药,裹上纱布,阮栀都沉默着。
秦漠时没敢说话。
等到阮栀把东西清理干净了,他才试探性的开口:“中午食堂应该做棒米面窝窝,你要不要尝尝?”
阮栀吸了下鼻子,睇他一眼:“好吃吗?”
见她没生气,秦漠时松口气,认真的说:“不太好吃,不过配上土豆丝,味道还行。”
他们食堂每人每天的标准是七毛钱,七毛钱能吃到两菜一汤,其实也不错了。
阮栀其实还不太饿,不过她挺想去看看的。
她到底是没去成,上边派了人下来,把这次出任务的几个特战队队员都叫过去问话。
阮栀一个人回了家属院。
几个妇人围在程嫂子家隔壁。
“这山楂泥儿能好用吗,我上次用柿子皮炒了捣成年,和了香油覆,也没什么用啊。”
程嫂子立刻答:“好用,你看我这手,前两天都冻肿了,现在都好了,肯定好用。”
“还真是,那给我抠点用用。”
“我也来点儿,哎,你这玩意儿,哪儿弄来的呀?”
“我们家老程,不知道从哪儿寻来的。”
几人在门口乐呵呵的笑着,围在程大嫂身边的都挺年轻。
阮栀想了想,从空间里摸出几个冻疮膏,撕掉了上面的标签抬脚走过去。
“嫂子们聊啥呢。”
“这不是阮栀大妹子吗,我们说治冻疮的山楂泥呢,你要不要来点儿?”
说着几人目光落到她白白净净的手上。
程嫂子捂嘴笑了:“人家住的地方都是暖和地儿,哪儿像庆北啊,冻死人的地儿。”
说话那嫂子点头,语重心长的来了一句:“也是,我说大妹子啊,等你和秦副队长结婚了,能不来这儿可别来,日子难过哦。”
主要是其他地方还顶多穿长袖的天,这儿就已经天寒地冻的,干啥事都不方便。
这时,靠在门槛上,没戴耳护的年轻妇人开口了。
“干什么非得看上这些个不过安稳日子的,要我说,大妹子你生的这么好,又是大学生,找什么人不能找。”
后面的话被几个嫂子干巴巴的笑声给掩盖了。
程嫂子抬手,抵了抵年轻妇人的手肘,示意她少说两句。
妇人轻哼,到底给了她面子,“你们聊吧,我回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