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发出一声轻响,缓缓推开。
沈如月站在门后,修长的手指还搭在门把手上。
走廊的灯光从她身后投射进来,在地板上拉出一道细长的光影。
她的脸色一片绯红,从耳根一直蔓延到脖颈,在暖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明显。
她故作镇定地抿了抿嘴唇,睫毛轻轻颤动着:"
你们……又在耍什么猴戏?"
马悦悦转过头来看我,眼中闪烁着恶作剧得逞的快乐。
窗外的霓虹灯恰好变换成紫色,将她的侧脸笼罩在一片梦幻的光晕中。
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像只偷到鱼的小猫。
我感觉自己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几乎要冲破肋骨的束缚。
茶几上剥开的橘子散发着甜腻的香气,混合着从沈如月房间里飘出的淡淡香水味——是那款她最爱的茉莉香型,让整个空间都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暧昧。
落地窗外,北京的夜色像被打翻的墨汁般越来越浓,远处的灯光明明灭灭,像是无数双窥探的眼睛,静静地注视着这场荒诞的闹剧。
马悦悦轻盈地走回我身边,突然用手指着我,脸上挂着天真无邪的表情:"
他自己说的。
不信你问他好了。
"
我顿时惊慌失措,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看向沈如月时,我的双手不自觉地摆动着,声音结结巴巴地像台老旧的收音机:"
我……我没有。
"
喉咙干涩得像是塞了一把沙子。
马悦悦在旁边阴阳怪气地补刀:"
大男人敢说不敢承认。
"
她撇撇嘴,露出失望的表情,"
怂。
"
沈如月锐利的目光在我们俩之间来回扫视,神色复杂得像是打翻的调色盘。
她深吸一口气,胸口明显起伏:"
你们两个要是想打情骂俏,能不能去房间里面?不要影响我休息。
"
她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意,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我赶忙解释,语速快得几乎咬到舌头:"
我真的没有说。
是她……"
手指无措地指向马悦悦,却在半空中僵住,像个滑稽的木偶。
马悦悦夸张地叹了口气,摇着头说:"
有贼心没贼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