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保护王爷!”
叶星辞上了楚翊的马,率兵奋起直追。
哪里追得上?即使身披重甲,全力疾驰的雪球儿也远胜寻常战马。
“那是王爷啊,我寻思是个贪功的愣头青……”
一同去追的骑兵小声嘀咕。
雪白飘逸的马尾渐渐远去,离护驾的齐军越来越近,叶星辞急得恨不能肋生双翅。
忽见楚翊引弓搭箭,人马合一,上半身几乎静止。
一箭既出,他迅速调头,甚至没去看是否命中。
此举,使他及时跑出了殿后齐军的射程。
叶星辞在马上远眺,只见撤退中的齐军马阵忽然停了。
正中一人坠马,惨叫刺透遍野,隔着二里地都能听见。
是早已决裂的旧友的声音。
哦,怪不得,逸之哥哥要携弓箭出城。
大费周折,奋不顾身,就为射这一箭。
看着迎面而来的男人,叶星辞脸色阴沉,没好气道:“你很厉害嘛!”
楚翊与他并马北行,口吻轻松惬意:“不用看就知道,命中了。
我百步穿杨的射技,就是为那小子准备的。
好像从小开始,就在为这一刻预演。
君子报仇,相机而动。”
“动个屁,你是冲动!”
叶星辞低声叱骂,“身为国之栋梁,又以身犯险。”
“我估算过风险。”
楚翊小心瞟着老婆的脸色,不时抿嘴一笑。
“用脑子吗?”
叶星辞恼火地瞪一眼男人,又故作四下寻觅,“哎呦,你脖子上怎么没有啊,掉哪去了?”
楚翊畅快地仰天大笑:“我要他御驾亲征,变御驾亲崩。”
此役,齐军一路败撤几十里,踩踏伤亡无数,被俘近两万。
昌军伤亡千余人。
叶星辞让降卒在城下为同袍收尸、掩埋。
派人宣讲,是他们的君王执意轮战攻城,鏖战三日,才使得上万青壮惨死。
并在北郊圈出战俘营,命降卒自行修建营房。
楚翊看出,他想收编俘虏。
夫妻俩猫在被窝里彻夜探讨,意见相左。
楚翊想,将这两万人送到北方垦荒屯田,因为短期内很难收编。
维持原有建制,恐聚众反叛。
打散编入我军,恐在各部滋生事端。
“我们的目标,是天下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