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说,还有老相识。
难道……叶星辞心里悬着喜悦,来到后院,只见一匹神骏白马拴在树上。
那股喜悦陡然冲出喉头:“雪球儿!”
他飞奔过去,搂住爱驹的脖子,用手指梳理它柔顺如云的长鬃。
白马也发出哭泣般的断断续续的嘶叫,似在诉说思念。
这一天,他频频收获重逢之喜,像是老天对惨淡的二十岁生日的弥补。
“我骑来的。”
楚翊走近淡淡道。
“辛苦了。”
“没事。”
“我跟雪球儿说话呢。”
叶星辞瞥一眼男人,“谢了,这次是对你说的……你在哪找到它的?”
“逃亡路上,碰巧遇见的。
真有缘的话,总会相遇。”
楚翊也捋着白马的鬃毛,有意无意地触碰叶星辞的手指。
后者不动声色,换个地方摸。
可是,那手却不依不饶,在马鬃中穿梭追逐。
二人默默地来回捋鬃毛,若有人懂马语,会听见雪球儿在说:我快秃嘞!
片刻之后,夹在中间的白马往后退了一步。
失去阻隔,蓦然面对面,叶星辞有点无措,眼神乱飘,像被猎犬追逐的兔子。
比起那张魂牵梦萦的俊脸,还是雪球儿的马脸更可爱。
“本来能早两天到,顾及我岳母的身体,路上没赶得太急。”
叶星辞瞪一眼信口认丈母娘的男人:“别管我娘叫岳母。”
楚翊轻松道:“那你还管我舅叫舅呢!”
“虽然我们分开了,但四舅永远是我的家人。”
“四舅也这么说。”
楚翊笑了笑,随手抄起立在树下的长柄硬毛刷,为白马梳理被毛,“他说,就算没我这个外甥,你也是他外甥媳妇。
记得吗,两年之前,他还处心积虑拆散我们呢。
你的坚韧、才能和胆魄,折服了他。”
说到这,楚翊正好梳理到马屁。
叶星辞淡淡瞟去一眼:“少拍马屁,当心惊了马。”
这时,他才注意到马鞍上拴着的包裹。
扯开一角,他的鼍皮战甲露了出来。
他喉头一酸,又看向鞍下钩悬的长枪。
枪尖打磨过,银亮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