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大地为席,苍穹为屋,
点起一堆堆篝火,摆好桌子,就算开场了。
大纛下,点将台,
自然是最尊贵的几人,才能坐在此处。
赵王周云在主位,下首左右两侧,分别是铁坨子跟许有田,
再下方是李信和一个从未见过的老妪。
一行五人,两侧对望,坐在将台上,说些家常,聊聊往事。
些许场面话说开后,气氛也就没那么剑拔弩张了。
“这个……许某有句话啊,望赵王见谅。今天都是许某的错,咱这就给周言将军赔个不是,满饮这杯烈酒……”
“许镇守,岂能让功勋前辈,给小儿致歉。何况,你今日来是好意。”
李信还是有些拉不开面,毕竟打仗他是把好手,
可真的全面来,他还很年轻。
这个时候,许有田如此卑微的态度,诚意拉满,他多少要开口说两句恭维话,
可此刻,一脸嚣张的大孝子还不会这些。
周云一直认为,没有危险的时候,铁坨子就是最大的危险,
果然,武川搞事第一人,开始了他的表演。
“有田老兄,这还是头小犟驴,您别介,咱跟你喝。”
“哎呀呀呀……三爷啊,许有田就是个村头,哪能跟您这大佛对饮啊,哈哈……”
酒过三巡,话一聊起来,铁驼子熟悉的节奏就来了。
周云过去的那点糗事,佝偻的三当家,鸡贼的笑着,那是如数家珍。
当年在大青山,大伙过得都是有一餐没一餐的日子。
那时吃了今天锅里的,下一顿的米,还在山下商旅手里。
周云不愧是有大才之人,三道计策一献,
大青山是待不了,直接干到了关外雁门郡。
“驼子,本王问你?你就说该不该去雁门郡吧?”
“该,该,太该了。李家堡那个地方,风水好,兴儿、泰儿都是在庄子练的武。”
说着说着,心酸往事,历历在目。
那时候,十九岁挑着盐担的铁坨子,
做梦都想不到,他有一天,会成为一个国家权柄最重的几个人。
将台上,郭子阳的夫人,出自书香门第,
哪怕是北疆粗犷的烤羊肉、铁板牛排、羊杂……等食物,她都吃的很秀气。
某一刻,这个慈祥的老妪笑了笑,对着赵王唠嗑道,
“赵国主,这孩子雄浑大气,马能开弓,枪能杀敌。老身真是羡慕的紧啊。”
花花轿子众人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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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位上,周云会心一笑,要说还得是人家有水平,
铜锣大脸,说成了雄浑大气。
马能开弓,说的是李信箭射白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