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的残酷,往往在于,扛刀挡枪的战友都壮烈牺牲,偏偏就有一些人侥幸活了下来。
而这留下的人,将永远活在那段战火燃烧的岁月,
很多孤独的战士,直到死前,也没走出那段阴影。
不知何时,低鸣的哭泣声在蔓延,
隔着旧木门,传到了屋内,传到了那张凌乱的制式被褥下。
忽然,被褥下的人虎目一狞,那是一双凶狠如兽的眼睛,
“滚!!快滚!!别来烦老子,军务由旅官梁标、程庆处理,滚远点。”
听着木门里,撕心裂肺的咆哮,
梁旅官头靠在门板上,哭泣两声后,抹干眼泪,转头就去处理军务了。
统领不立起来,他们这些旅官就得立住。
可就在他走过长廊尽头时,那双脚步,却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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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砰!!”
……
昏暗的营房里,一声声巨响,吵的杨延无法入眠,
某一刻,步一营统领再也受不了,起身大吼,
“不是叫你们滚,还来这里干什么!”
“杨延!把门打开。”
这道声音很独特,威严无比,杨延一听就知道是赵王来了。
只是这道旧木门,似乎隔绝了两个昔日雪林的生死战友,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杨延跟周云的距离已经很远了,尤其是这次河原之后,似乎一切都变了。
黑暗中,杨延笑了,笑的癫狂,八尺半的大汉,热泪盈眶,
“主公,杨延的兵都死完了。杨延不想再打仗,今后就当没有杨某吧。”
回应杨延的,是没有任何情绪的两个字。
“撞开。”
一只铁靴,带起劲风,轻而易举,踢倒了这块旧木门。
刺眼的光线,一瞬间照亮了屋子。
屋中的场景,令步一营的兵卒别过头去,潸然泪下,
赵王的官靴,踩在隔绝了杨延的旧木门上,
周云低头看了看,不禁讥讽道,
“这营房门栓木头不错啊,比营门荷叶还牢固。门倒它还在。”
赵王周云进来了,不但进来了,还命令辅兵赶紧打开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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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都是一股湿味,久了人会生病的。
赵国医疗水平虽然发达,但很多疾病,依旧能带走人,风寒邪湿就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