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说话,听他继续说下去。
“要不是你冯家垄断了药行,我戴子越也不至于求到你头上来;反正,你若不答应,我便也反悔,陪希名去。”
我吻上了他的唇。
他偏偏躲开,“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我按过他的脸,强行亲上去,熟悉的触感袭来,像是在梦里发生过的甜蜜一样。
“希。。。希名。。。”他喃喃着,唇间溢出两个音节。
“嗯。”我轻轻嗯了一声,“我有什么病?非要让你去献身于人?”
他对着我说话不再那么冷硬,“你先把眼睛上的东西拿开。”
我跪在床边,贴着他的脸解开他脑后的结,“好了。”
“凌云道长还是很香啊。”他笑嘻嘻地说。
“别转移话题。”我不理他这套,“谁告诉你我得了病?”
“观里的道长说的,你自小体虚,加上
脾气亏损,如今已是脾肺大伤,需要名贵药材补益呢。”他下意识拿剑,握了握拳又撤回手。
“你的剑呢?”我问他。
“在冯玉那儿压着。”他道,“真是个奸商。”
“我还以为你走了呢,”我说,“你干嘛也不告诉我一声?”
“天机不可泄露,”他刮了刮我的鼻尖,“妹妹就等着补身体吧。”
“狗屁,”我毫不留情地反驳他,“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有病。你不许再去。”
“那不行!”他在床上扑着腿摇着胳膊,“你看看,咱俩一起长大,你就这样对我?还绑着我?我太委屈了。。。”
“那是两码事,谁叫你在喜宴的时候不理我?”
“我有苦衷啊凌云道长。。。”他总是哭丧着脸摆出一副委屈的样子,让我经常忘记他比我还大两岁。
“有苦衷也不许,”我搭了自己的脉,才发现确实如他所说,“我可以自己寻药,用不着你替我卖身。”
我对他总是说话难听,说完又不好再改口。
“我知道希名妹妹心疼我呢,”他抻着绳子从旁边的衣服里翻着东西,“瞧,这是我这几日回家跟我阿娘学的,送给你。”
我这次接受了他的转移话题。
他绣得歪歪扭扭的小象落在白色的丝巾上。
“你绣个象做什么?”我问他。
“这你就不懂了吧?大音希声,大象无形,道隐无名。这可是你名字的来历,这不就是,大象吗?”他骄傲地说。
我心说你才不懂,大象是形象的象,才不是动物的象呢。
我笑了笑,把丝巾揣到怀里。
“怎么又脏了?”他看着我的拂子摆弄,“我走之前不是才给你洗的吗?”
“你还有脸说,”我指责他,好像本来就该他一直给我洗拂子似的,“你都走了多久了?”
“是哦。”他摸摸后脑,有点不好意思。
我俩就这样安静地坐着。
“你,怎么还不走啊?”他往起拽了拽衣服,打破了安静。
“赶我走干嘛?”我抬眼瞥他。
“那也不能在这儿一直坐着呀。”他说。
“那就躺着。”我走过去揽着他躺到床上。
他无谓地挣脱了几下,没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