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诅咒师一直以来就是如此邪恶的,为了利益无所不用其极。
而且咒术师也并不是能够随心所欲的,他们会受到专业的教育,然后需要严格的考核,也要遵守咒术师的准则。
而且成为咒术师就代表着要冒生命危险,去完成一个个任务。那是抱着向死的决心,带着一颗正义之心去行动的。
新的局势丶新的规则,怎么看都对咒术师无益。乐岩寺无法理解那些家伙脑子里想的什么,他只能用自己前辈的经验厉声开口道。
「这不是新的平衡,而是为了压榨咒术师而存在的不平等协议!」
在场也有不少咒术师,有两所高专的学生,他们是刚成为咒术师不久的新人。也有和乐岩寺还有冥冥一样,资历老道的咒术师。
但除了发声的乐岩寺外,其他咒术师都心思各异的保持沉默。
乙骨忧太几人虽然无法理解,但长久以来的接触,让他们选择信任两位前辈的为人。
而其他人要么是还在观望,要么就是和冥冥这样不想惹麻烦上身的性格。
听完质问乱步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下去了,他并没有回答台下乐岩寺的问题,而是扭过头不算小声的对夏油杰说道:「这个老头好烦,我能让他安静一会儿吗。」
夏油杰笑而不语,不过乱步还是很快注意到社长的视线,所以「啧」了一声后,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看来这位老先生很有疑问啊,那就让我来回答大家吧。」
「你想要的根本就不是为咒术师争取福利,你想要的——根本就是握在自己手里的权力。分散的局面不利于你对权力的把控,也会让你的地位一落千丈。」
微笑着的人眯着眼睛,明明是笑着的,但是却给人一种步步紧逼的气势。
「你也是从低级的咒术师开始混上来的,如今成为一级咒术师,就可以睁着眼睛说瞎话吗?」乱步一副意外的表情,他特地夸张地张大嘴,「不会吧不会吧,难道你真的失忆了吗?」
「你忘记咒术师的危险和辛苦了吗,危险的任务甚至要冒上生命的危险,可用的人才要压榨到底,一天到晚甚至没有休息的时间。然后又因为害怕强者威胁自己的地位,故而明里暗里压榨,逼迫他们叛变。」
「这一切都是你们的好手笔,难道总监会不存在了,你就忘记了这点吗。」乱步摸着下巴,一脸失望的摇摇头,「看来人老了记性确实就不好了。」
咒术师是一个很危险的任务,而且并没有想像中那么多的优待。高高在上下达命令的人不用冒险,也不用忙得连轴转没有休息时间。
连最强都要压榨的他们,只需要动动嘴皮就好。
「别开玩笑啦。」乱步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你就忘记了有多少咒术师因为意外而牺牲丶留下什么残疾或者疾病吗?」
乐岩寺下意识咽了咽,他的手紧紧握住,但反驳的话还没说出,台上的人就打了个响指。
下一秒他感觉到背后一冷,随后他注意到暗处投来威胁视线的人。
他怎么就忘记了,盘星教可是他们的地盘。
夏油杰走上前,他拍了拍乱步的肩膀,然后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我们就直说了,因为咒术师可用的人太少,但是诅咒却越来越多,我们需要你们的协助。」
「不过不愿意也没关系,我们只是发出邀请,不愿意错过任何一个志同道合的同伴。」
或许是那个笑容很得体,给人一种舒适又松弛有度的关系,台下的诅咒师面面相觑,一时也没人开口。
「我们需要时间去思考。」最后的答覆来了,被作为代表派出的诅咒师板着一张脸,「现在我们没办法给出答覆。」
「自然可以。」夏油杰颔首,「那么便请各位继续享受宴会吧。」
大部分人松了口气,因为他们都担心不答应的话没办法离开这里。
但是依旧有没有眼力见的人开口,依旧是那位乐岩寺校长,他冥顽不灵的开口:「夏油杰丶作为一个诅咒师你又凭什么代表咒术师开口。」
「我自然没忘记这点。」夏油杰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我今天是代替诅咒师的立场,来参与这次的谈判。所以你有意见吗,还是说你觉得有其他更好的人选,能代表咒术师一方开口。」
「我就说应该让他安静一会儿。」乱步从袖子里掏出一块糖果,恍若无人那般塞到了嘴里,「或者现在让他安静也不迟。」
「据我所知,在总监会还在的时候,就下达了将江户川乱步除名的命令,难道你……」
乐岩寺的话没能说完,因为有一只手正不轻不重的落在他的肩膀上。
周围人很安静,但片刻的安静后又都下意识往角落退去。
「我说丶年纪大了果然理解能力也变差了啊。」五条悟拍着乐岩寺的肩膀,他笑着询问,「你觉得乱步没办法代表咒术师的话,那谁可以呢?是你还是已经死了的那些家伙?」
乐岩寺的嘴唇动了动,他没办法开口,一双眼睛被眉毛遮住,但细看额头上已经滑落了冷汗。
五条悟紧紧盯着乐岩寺,片刻后又松手大笑道:「哈哈,乐岩寺校长还真是喜欢开玩笑。乱步作为特级之一丶他祓除的诅咒不下数百只,可是比只会动动嘴皮子的你具有代表性。」
「五条老师。」乙骨忧太上前喊了一句,看到五条悟他仿佛看到了主心骨,「那个丶需要我帮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