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会意的阿敦看了眼社长,在得到允许的颔首后这才撑着地板起身。下一秒化作原型的白虎出现,它悠闲地趴了下来,熟练地找好位置。
这是纯天然的靠枕,柔软之馀又很适合窝在白虎的肚皮上小憩。
乱步一整个趴了上去,一边调整姿势的同时又一边吐槽:「要是热的就更好了。」
白虎没办法说话,但它也嗷呜一声仿佛在抗议。
社长暂时放下了手上的东西,他将身上的羽织脱下盖在了蜷缩成一团的人身上,然后这才沉心静气地继续工作。
而见白虎的待遇,脱兔也从影子里冒了出来。它蹦蹦跳跳的,先是趴在白虎的头顶,然后又窝在了乱步怀里。
鵺依旧没学会怎么控制体型,它拍了拍翅膀带起一阵风,惹得闭眼的人打了声喷嚏。
社长头也不抬的提醒:「太宰。」
「咕咕咕。」
一片羽毛顺着风吹了进去,于是坐了许久的人终于站起身。
起身的同时,藏匿在宽大衣袖底下的镣铐露了出来,固定在房间四个角的锁链也发出哗啦的声音。
这个房间算是一个囚禁他们的地方,因为他们一个是背叛的诅咒师,一个是犯下了无法被原谅的逾矩之举的人。
不过小小的锁链可没办法锁住人,夏油杰是自愿待在这里的。
走廊上明明没有什么声音,但他还是觉得很热闹。夏油杰走向门口,白虎察觉到他的靠近,甩了甩尾巴算是打招呼。
「社长是最了解乱步的人啊。」夏油杰在银发男人的身边做下,随后他询问,「所以能和我说说,关于他更多的事情吗。」
窝在白虎身侧的人就那样睡着了,缩着脖子顶在风口的鵺挡住了所有冷风,其他式神也挨挨挤挤的待在附近。
「乱步吗,他没有什么坏心思。」社长亲自取来茶壶,将泡好的茶分别斟满,「不过这么多年来也一直辛苦你照顾他了。」
「说到辛苦的话,一直跟在他身边的你才是最辛苦的吧。」夏油杰端起茶杯,「如果他执意让其他式神也如同你一样恢复人型,那大概不仅仅是守旧派会有意见了。」
这样的行为无疑会给其他人带来危机感,无论乱步本人有没有那个想法,没有人会愿意让一个隐患待在身边。
以前咒术界只知道乱步的式神很强大,但再强大也是受式神主人控制的,所以尚有压制的方法。
但如果每一个式神都如同银狼一样剥离,那他们独立存在的同时,又会造成同样严重的威胁。
他们的存在会威胁到咒术界,甚至是整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