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宫中的嬷嬷求她求情的时候只说有妃嫔趁此机会故意挖苦皇后,害的皇后病情加重,却并没有说是谁。
如今看这小太监吓成这样子,想来和这惠嫔是脱不了关系吧。
没想到今日倒是撞上了,长公主眼中闪过一抹看好戏的趣味。
皇上没再理会那个战战兢兢的小太监,同时抬手不许宫人通传,带着长公主直接往殿内而去。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出的说话声,皇上和长公主兄妹二人对视一眼,脸色都难看下来。
宫殿里,皇后不知怎么被惠嫔给惹的发了发火,指着殿外怒吼出声,“惠嫔,你以下犯上,本宫罚你去外面跪着好好反省。”
话虽愤怒异常,但是因为身子不好又气极了的原因,显得有些有气无力的。
并且话音刚落就剧烈的咳了起来,显然被气的不轻。
“皇后娘娘息怒。”
惠嫔依旧端坐在椅子上,丝毫没有要动的意思,也不复以往在皇后面前战战兢兢的模样,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幸灾乐祸的意味:
“皇后娘娘因为太子的事几次惹怒陛下,这皇后之位还能坐多久都不好说,臣妾劝皇后娘娘还是不要再在这里耍什么皇后的威风了。”
皇后何时受过这种气,指着惠嫔的手都在微微颤抖,想要说话却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又咳了起来,眼泪都浸了出来。
皇后此刻的难受惠嫔看在眼里,面上闪过些大仇得报的得意和恶毒,说话也愈发没了顾忌,“不知皇后娘娘可还记得这些年是如何折辱臣妾的?”
惠嫔把玩着自己的护指,目光有些幽深,似是在回忆,“这未央宫的院子,臣妾都不知跪过多少回了。
臣妾如今落下病根,一到阴雨天就犯腿疾,疼痛难忍。”
“前些日子在清凉山,皇后娘娘因为秦依玉那个贱人迁怒于臣妾。
让臣妾又在皇后娘娘的殿里跪了大半日,臣妾的腿疾当日便又复发了,养了许久,直到前两日才好。”
“这些,都是拜皇后娘娘所赐,如今皇后娘娘落难,臣妾怎能不亲自来感谢呢!”
“惠嫔你放肆!”
皇后身边的嬷嬷见皇后脸色都白了,竟有要被气晕过去的架势,而惠嫔还在言语挑衅,心中焦急,指着惠嫔的鼻子就骂了起来:
“皇后娘娘乃六宫之主,就算陛下如今和皇后娘娘有些许误会。
那皇后依旧是皇后,岂容你这个低阶嫔妃挑衅。
你若是识相的,现在就赶紧出去跪着反省,若是再敢言语无撞,故意激怒皇后娘娘,小心老奴立刻派人去禀告陛下,狠狠治你的罪!”
“禀告陛下?”
惠嫔好似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看向皇后的目光带着些讥诮,“据臣妾所知,您派人求见过陛下,可是陛下连见都不肯见,直接就将您的人给赶走了呀。
这未央宫的人还能请的来陛下吗?”
皇后气的说不出话来,浑身都在发颤,眼中盈满了水雾,里面全是屈辱。
殿门外,皇上的脸色已经阴沉的极为可怕,眼中有阵阵杀意闪过,气势流露而出,惊到了旁边的长公主。
长公主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怒火快要压抑不住的皇上,听着里面惠嫔还在嚣张,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底斥了一声蠢货。
“未央宫请不来朕,你就可以在这里以下犯上、放肆妄为了吗?”
惠嫔正得意着,一个沉怒的声音从殿门外响起,同时一双脚沉稳的跨进门来,那抹鲜艳的明黄色映入她的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