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敢跑,我就撕了她的皮。」
「真说起来还是立全的媳妇不听话,怎么就想不开,都被打死了。」
「我看大学生也没什么稀奇的,还贵呢。」
……
温良被那些女人查看手脚牙口,温驯得像一只长了人样的家畜。
等这群女人走后,赵英端了盆水给温良洗头,擦洗身体,还拿了一把篦子帮她梳头。
温良却感觉不到丝毫的松快,她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询问赵英,「她们说的赵家老三是谁?」
「是立建叔。」
「那个被打死的是哪家的,怎么处理的?」
「那是立成叔的老婆……这事我也不晓得。」
擦过皮肤的水分子在蒸发时像是带走了温良身上仅有的属于人的温度,她感觉自己如坠冰窖——怪不得赵玉兰李伟华坏得这样有恃无恐,原来在他们老家,不提拐卖强奸,就连打死人都能逃过惩罚。
「赵立建家,赵立成家。」
温良在脑海里默默记着,一遍遍地念着。赵栋推开门时,赵英忙往后退了几步,她很怕这个哥哥,见到对方便似老鼠见到了猫。温良猜到赵栋平时一定常拿赵英撒气,和李伟华一样,是个欺软怕硬的窝囊废。
看见赵英被赶走……温良就觉得赵玉兰可能打断了她的肋骨,不然为什么只是用力喘息,胸口就传来阵阵钝痛。
她闭上眼睛,在脑中梳理这里的人和事,安慰自己不会再糟了。最糟就是成为地窖里的一具尸体,其实她现在还不如尸体,至少尸体的子宫不会被需要。
温良又一次发烧了,赵英给她找了一床有些发霉的被褥,铺在那些旧衣服上,好让她睡得舒服一点。温良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冒着被张革命打骂的风险来照顾自己,还学着电视剧上的样子,用碎布条对她身上那些被撕咬出的伤口进行包扎。
看着那些辨不出原本颜色的碎布,温良怀疑自己可能会先死于细菌感染,连忙阻止对方。
「有盐水……」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见赵英用手背擦了擦眼睛,她看向温良的目光满是怜悯心酸。温良后来才明白,她看的其实不是她,而是她自己未来的人生。
她和赵英就这样熟悉起来,赵英会借着看管温良的名义,把要做的活计搬到关押温良的屋里,一边干活一边听温良讲学校的事。她想学哪一科温良都教,但作为交换条件,赵英要把村里发生的事情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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