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柠柚想不明白季砚礼为什么要这么问他,一时间也不确定怎样回答才合适…
毕竟要说心里话,他当然是不想的——
他现在对季砚礼可是有想法的,嗯,生理性喜欢当然也算想法!
何况他刚刚才好不容易给季砚礼下了个“不那么直”的判断,如果季砚礼转头就收了漂亮女生的花,那他这判断还能作数吗…
可如果实话实说,会不会显得很奇怪?
许柠柚不觉得正常室友之间,其中一方会不想让对方收漂亮女生的花。
一般都会揶揄打趣才对叭!
许柠柚自顾自思考得眉毛都皱了起来,好半晌,他才斟酌给出一个回答:“我…没什么想法,当然还是要看你自己想不想收了。”
这话讲出口,许柠柚自己都觉得像那个废话文学大赏…
而季砚礼听后也只是淡淡点了下头,应了声“知道了”,竟就转而带过了这个话题:“刚好你在这里拆头发卸妆,我回去放东西,等下我们一起过去聚餐。”
许柠柚这下顿时更愣了——
季砚礼这句“知道了”算什么意思?
他到底会不会收漂亮女生的花!
可季砚礼已经动作利落把他们两人的礼物都一同收进了一个大手提袋里,唯独留下了那捧玫瑰…
许柠柚不确定他究竟是要收下还是准备退回,正想再直接问个明白,可季砚礼就转身向更衣室的方向走了。
顿了一下,许柠柚还是咽下到嘴边的问题,转而小声讲出一句:“那个…麻烦你帮我把裙子放进洗衣机里哦。”
季砚礼脚步微顿,应了声“好”。
片刻之后,许柠柚就看着他一手一个手提袋,拎着他们的礼物还有他的裙子转身离开了。
许柠柚忍不住托着下巴小小叹了口气。
季砚礼这人真的太难看透了!
当然,如果他能知道季砚礼回到宿舍后在做什么,那一定就是另一种想法了——
季砚礼确实把许柠柚的裙子带进了浴室,可却并没有第一时间放进洗衣机里。
有件事情他想做很久了。
最早或许可以追溯到第一次看许柠柚在舞台上穿裙子起。
而最近的渴望当然就在近半小时之前,在那一小方只有他和许柠柚存在的狭小隔间里。
说真的,季砚礼自己都惊异于自己这过分卓绝的忍耐力与克制力。
当时的整个过程里,季砚礼在神经过度的亢奋间,甚至已经出现了数次幻觉。
幻觉里,许柠柚早已被他抵在墙上,从里到外都尝透了。
他会舔去许柠柚流出的晶透泪珠,又更欺负得他呜咽出声。
他会扣住许柠柚那像极了天鹅的修长脖颈,咬住他毫不设防暴露在自己眼前的脆弱喉结。
他会以唇作画笔,细致描摹过许柠柚每一寸肌肤每一处骨骼。
他会亲吻许柠柚的耳垂,更贴在他耳边说尽不堪话语,惹得那对小耳朵红得像最名贵的鸽血红宝石。
他还会在许柠柚最濒临放空的瞬间恶劣锁住他的渴望,强迫他向自己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