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就在大家焦急等待的时候,小羊生了出来,还不等众人高兴,就听老张头又喊了一声——
「还有一只,是双胎!」
围观的百姓更开心了。
王师爷怕他们不理解,忙笑着解释,「羊一般一胎是一到两只,只不过大多数都是一只,这双生胎放在羊身上也是少见的,可见正是天佑我北地,佑我牧县啊!这是大大的吉兆,祥瑞啊!」
这个说法一说出来,瞬间得到了百姓们的赞同,甚至周围已经有
人把吉兆和祥瑞的说法传出去了。
赵丰年见状,只觉得有意思。
花了一个半时辰,母羊生了两只小羊羔,一公一母,若不是还有顾忌,王师爷都想说龙凤胎了。
下了崽后,那经验丰富的老张头又叫人把一早准备的吃食送到了母羊身边补充体力,见它吃了,这才放下心来,两只站都站不稳的小羊羔已经耸着鼻子去找母乳了。
「都是健康的小羊崽子!」
虽然等了一个半时辰,但是众人都十分开心,更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让赵丰年取个名字。
拓九一听,顿时觉得有道理,这两只羊可是在他们牧县出生的第一只羊,代表着他们牧县重新开始,可不是有重要意义?正经取个名字才是真的,便也连忙让赵丰年取名。
赵丰年哭笑不得,还是依着他想了想,「既然是吉兆祥瑞,不如就叫阿吉阿祥?」
于是,牧县的牧场上便多了两只叫做「阿吉」跟「阿详」的小羊。
刚过完中秋节,柳大尺便跟赵来贵吴菊香夫妻来到了北地,赶上了北地农忙收获的季节。
赵来贵丶吴菊香跟巧娘见了面后,得知赵丰年带着一帮人都去各县城盯着小麦收割了,人手不足,连赵来贺都去了,忙就说也要过去帮忙,却被巧娘拦住了。
「你们刚过来,一路上累的还不够?赶紧歇着吧,大尺你也一样,先别忙着收拾,小云去了商队铺子那边,晌午会回来吃饭的,一会儿就能见着了。」
赵丰年还不知道柳大尺已经到了,此时他正在小河县。
小河县是几个县里耕地面积最大的,种植的小麦也最多,因为水车沟渠的缘故,如今整个县城水车到处可见,灌溉加上肥料,小河县的小麦比其他几个县长势都要好,且成熟的也早。
早在月前,小河县的百姓见到那密密麻麻的麦穗就已经乐得合不拢嘴,如今要收获了,每个人都摩肩擦踵。
何县丞领着赵丰年来到了流水县,就是起初第一个安装水车的村子,甚至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面锣鼓,锣声一响,百姓们开始收割第一亩地。
赵来贺好久没收麦子了,今天为了过把手瘾,也加入了割麦子的行列,他割得稳当,速度也快,旁边的百姓见了,知道他是官府来帮忙的,却没想到他动作这样熟练,立马夸了一句。
赵来贺就笑了,「我在老家是常干农活的,后头来了这里倒是没啥机会了,见着这庄稼我就高兴!」
「您看着就是好庄稼把式!」
「哈哈哈哈哈。」
割完小半亩地,赵来贺在沟渠边上洗了把手,麦禾好割,就是麦芒刺人,不马上洗掉,回头得全身刺挠。
「爹,过瘾了?」
赵丰年笑着走过来。
「那可不,不过也真是许久不干活了,这才干了多少,竟然就开始腰酸背痛了。」赵来贺一边说一边摇摇头。
「那您可仔细些,别回头我娘得唠叨您了。」
赵来贺嘿嘿笑了几声,抬头望着金黄的麦田,「这麦子好啊,不比咱们老家的差,空麦壳的也少,我估摸着一亩地能有两石。」
临县堆肥后小麦亩产在两到三石,后面连续几年都是三石,比前面没用堆肥翻了两番,这里就算差一些,能有两石,就已经不错了。
两人这里聊着,方才跟赵来贺闲话的村民过来洗手,听到了赵丰年管刚才一起割麦子的人叫爹,当即大吃一惊,回去就更其他人说了。
「你肯定不知道刚才跟我一块收麦子的那人是谁!」
「谁啊?不就是衙门里的大人吗?我方才身边也有一个,别说,做起事来不比咱们慢。」
「我这个可不一样,我听知府大人喊他『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