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令的秋思跟夏念恭敬的上了马车。
看着马车走远后,项知乐一改刚才的沉稳,活泼的用手肘捅了一下身后的人。
「君诺君诺,你帮我挪个位置,我要看着你。」
话落,她腰间一紧,当即转了身与他面对面。
月色下,他极其出众的眉目仿佛镀了一层光晕,圣洁得仿佛仙人降临。
她顺势双腿压着他的腿,伸手攀上了他的肩,羞答答的凑到他的脸颊边亲了一下,窝到他的怀里蹭了蹭。
笑眯眯的轻哄道:「我们今晚去荒山看一看好不好?」
荒山,那个与他初遇的地方。
在言北祁替钟太后向她道歉,并且知道言君诺为了钟太后一事大发雷霆后,她就忽然很想回去那个与他缘分开端的地方看一看了。
言君诺看了一眼她被重新包扎过丶从一开始的只需要绷带到今天需要夹板固定的右手。
「你的手上还有伤。」
伤?
这点小伤?
项知乐坐直腰板对上他的眼,伸手一挥正要开口。
言君诺就满脸严肃的打断了她的话,「别逼我把你绑在床上。」
看他似乎真的生气,项知乐的气势瞬间下去了,靠在他的怀里恹恹的应了一句,「好嘛,不去就不去。」
「不是不去,是等你手好了再去。」言君诺纠正道。
项知乐用力的叹了一口气,颇有些自暴自弃的意味。
「从一开始的敷药几天到现在的要将养一个月,鬼知道我这只不争气的手什么时候才会好?」
「你听话自然好得快。」
项知乐没好气的咕哝了一句,「伤势加重还不是因为你?」
好端端的,出来偷袭她做什么?
「你在嘀咕什么?」
「我说,从明天开始我就坐着轮椅,什么都不干,可以了吧?」
什么都不干?
言君诺拉缰绳的手微微用力,玉骢的速度缓缓放慢了些。
他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人,似笑非笑的挑了挑眉。
「项知乐,你那点信誉在我这里已经是赤字了,你觉得我会信?」
项知乐小嘴微张,对上他戏谑的眼神,她赌气似的开口道:「不去就不去了,反正那该死的荒山也就是跟你第一次见面的地方,不去也无所谓了。」
…
与此同时,御书房里。
内侍捧着一个朱红色的托盘呈到了言北祁的御书案前。
托盘上是已经按满了红印的供词。
「皇上,这是王爷身边的楚大人亲自送来的。」
言北祁的神色明灭不定,看着面前的供词。
轻声对捧来供词的内侍开口道:「皇叔说,这次的刺客来自北齐太子的手笔,你说,朕该信他吗?」
内侍诚惶诚恐的跪在地上,「奴才愚钝。」
言北祁看了一眼在地上匍匐求饶的奴才,心中只觉得一股憋屈气散不去。
挥手打碎了手边的茶盏,他低喝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