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怎样的,都合理。
丁霎这头在想些什么,回过神来,春眠离他又近了许多。
两张脸靠的越来越近,若是再拉一点点距离可以贴在一起了,丁霎闻到了一股丁香花的味道,像是窥见了一场紫色的梦境。
粗粝的呼吸和潮湿打在脸上,同不败的野火般自然原始。
谈过恋爱吗?
丁霎问她。
春眠摇摇头,有些懵懂,一双眼睛追着人喉结乱瞥。
没谈过就这么会撩啦?
丁霎挑了挑眉,眼里带着笑意。
春眠晕乎乎的站了起来,脑袋有些充血,手跟着在空中手舞足蹈的。
恍惚里不知道搭在哪个地方,只觉得骨感的可以,她看着近在咫尺的脸,指尖触上那处高挺的鼻梁。
不知所谓的笑了出来。
我只撩你呢!
然后就是一阵头晕目眩,春眠跌进了绵软的云层里,眼前是神仙的脸。
缥缈又贴近。
那声音沙哑的不行,像有金属质感般刮着春眠的耳廓,酥酥麻麻的。
温热间又痒痒的,春眠笑着往后退,脑袋砸出一阵闷响。
时间顿了下来,只有她痴痴的笑,像个孩子似的。
后脑勺被掌心捂热了,又揉又呼的。
撩了人要负责的。
春眠有些缺氧,眼睛亮亮的,看着头顶的吊灯,在清醒和昏睡间游离,晃荡的黄色暗光跌进玻璃状的眼珠里。
透着一股清澈和迷幻。
唇齿间的交替和游动就像回到了那个湿热屋子里。
一缸子没有灵魂的金鱼,颜色是绚烂的,裹在透光的水里。
底色暗红,在昏昏沉沉的房间里了无生趣的游荡。
偶然间投掷进去的那颗石头,掀起了些波澜,鱼也跟着抬了抬衰老的眼皮。
其实那不是石头,它是春眠掉下来的牙齿,里面还带了点血渍。
那是她最后成年后掉的最后一颗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