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昭杨站起身,缓步下阶,身披大氅,缓缓扫视朝堂众臣。
“你们之中,有人主战——这很好。”
“那朕便问一句,你们若要主战——”
“谁,可统兵十万,击退南羌北罗?”
“谁,有战策制敌,破局而胜?”
“谁,可保边防不溃、京畿无恙?”
殿中一时间鸦雀无声。
不多时,终于有人出列。
镇边将军裴执沉声抱拳:“臣请战。臣虽久驻南郡,对南方地势熟稔,愿以偏师断其后勤,再以正军诱其前锋深入,我军于岭谷设伏,三日可破其前军。”
女帝皱眉,想了片刻,突然出言问道:“我记得你曾做过类似的事。。。。。。你上次断敌军后勤,可是在南郡的枫霜谷?”
裴执一愣:“正是。”
女帝冷笑一声:“你以为他们还会再走你熟悉的那条路?还是你觉得北罗与南羌联军,在明知有此前例之下,会再犯一次兵分三路的错?”
裴执冷汗涔涔,急忙退下,不敢再言。
第一位请战之人退下,第二人出列。
兵马使郭遒,沉声道:“陛下,臣请自中线出兵,避其锋芒,再于东南开设战场,扰敌敌军军心。待其后方空虚,再由骑军回折,斩其粮道。”
“扰乱军心?”女帝直接发动读心技能,看到郭遒这小子纯粹是在回想兵书上的兵法,便对他不再抱有什么期望,一时没什么好气道,“将士困顿,粮草不足,你这游击扰敌的骑兵从哪来?你又凭什么判断敌军兵心不稳?是梦里托付的,还是等你手下几个被俘回来的探子告知于你?”
郭遒张口结舌,却无言以对。
“空谈兵法,纸上作战。”女帝冷笑一声,“本期望你们能想出些对策,现在看来,倒是寡人高看你们了。”
郭遒尴尬而退。
接下来,又有两人出列,一人主张筑防守线,以仅有的兵力死守;一人主张主动诱战,以少胜多。
前者太守,女帝讽其“此策不过是等死”;后者太轻,女帝只回了三个字:“你可拉倒吧”
朝堂上,竟无一人,再敢上前。
女帝却忽然止步,不再斥责。
她扫视全场,神情冷漠得近乎无情。
“你们一口一个为国出力,喊得好听。可临到真要御敌,却尽是残策旧谋,连演兵场上都拿不出手!”
“你们要战,却无人能战!你们要胜,却无人能胜!”
“寡人便是叫你们一声草包,也不是冤了你们!”
一语落地,众人尽皆噤声。
叶昭杨她缓缓走回御座,坐下,眸色黯淡下去。
良久,她只吐出一句话:
“……寡人,该亲自去天牢走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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