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自己究竟穿了个什么东西过来,施霓有点过不去心里的坎,便更不想被第个人察觉,于是很快遣走了阿降。
敲了敲门,里面没人应。
再瞧。
就听不耐烦地一声呵斥,“滚!说了不吃!”
施霓伸出的手骤然僵在半空,她终于知道将军就算是对自己疾言厉色,那也是十足克制收敛的,不然照这个语气,她简直怕自己真的被吓死。
犹豫了片刻,她没再敲门,只小声表明身份。
“夫君……是我。”
心惊胆颤地等了片刻,没听到里面传来吼声,施霓渐渐松了口气。
于是硬着又问,“那我进来了?”
还是没动静……施霓小心推开门,看到霍厌面色并不和善地站在书桌一旁,手里正执着一支带墨的毛笔,也不知是在书写什么。
走近,她示意了下食盒,“母亲说你没有用膳,有些放心不下,便叫我来送一回。”
霍厌目光晦暗地看着她,没说什么。
施霓被他这样目光灼灼地盯着,实在觉得如芒在背,想走,可又觉这样就走,就好像是白来一趟似的。
于是她心里叹了口气,自己找了个话聊,“在,在写什么?”
她才刚走近,霍厌就煞有其事地蹙紧眉头,同时将手下宣纸一挡,防备意味明显。
施霓脚步一顿,意会出什么,瞬间不敢上前了。
“不知夫君在写机密信件,不该冒然打扰,那,那我先告退了。”施霓说着转身就要走。
“过来,研磨。”霍厌终于开了口。
施霓都觉得自己是幻听了,回了下头,不敢确认,“我?”
霍厌又重复了遍,“研磨。”
“……哦。”
施霓的确想避着目光的,可是离桌面这么近,她想看不到都难。
只是那文字她根本看不懂。不是西凉文字,更不是大梁文字,而是一种她从没见过的书写字符。
施霓认真研磨,知道将军在做正事,便不敢打扰。
倒是霍厌看了一眼她身上的穿着,忽的问了句:“你很冷?”
“不冷啊。”施霓没听明白地回。
“那把披风脱了,捂成这样,背上都要起痱子了。”
听他这样说,施霓研磨的动作一顿,眼神里几乎一瞬迸出掩饰不住的心虚。
她方才都忘了这茬儿了。
只是只穿透艳里衫给他看,又是露腰又是半露胸的那种,她到底还是难为情的。
“怎么,脱不得?”
霍厌鹰隼眼神,几乎是一眼就看出她有心事。
“不,不是……”她支支吾吾。
霍厌蹙眉,似有不耐地伸手过来,本意是想帮她一把,可将宽敞外氅从她身上一褪,应眼就见收紧的曼妙腰线,雪白波涌的虚虚隐隐的峰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