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脾气也该治治了。”
……
祈言走了几步就气喘吁吁的停下了,他挺着五个多月的孕肚,慢悠悠走到树下的长椅,坐在那里晒太阳。
望着不远处的二层小楼,祈言的神色有些恍惚。
他出国已经快四个月了,
名为“出国”,实为“养胎”,他的生活既枯燥又让他感到烦躁。
他从来没问过,但是也隐约知道,离越掐断了他和国内所有人的联系,纵使他能够联系的人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自从来到这里,他身边除了离越,就只有李医生和他的医疗团队,佣人以及无处不在的黑衣保镖。
他没有主动要求出去,但这一想法看似也很难真正的实现。
他安慰自己,没事的,等孩子生下来也许就好了,孩子生下来,他就自由了。
但有时,男人那双认真看着自己的眼睛,似乎在告诉祈言,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
他有些惶恐这种变数,总觉得哪里不对,但是却抓不住心中怪异的念头,只能警惕的观望。
日子一天天过去,孩子也在他肚子里慢慢长大,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么在自己的身体里孕育,糅合了他的血脉,是他在这世上最亲近的人。
这种血脉之间的联系十分神奇,他是你身体的一部分,你甚至能感知他微弱的情绪,生气的喜悦的难过的不安的,彼此知晓,相互抚慰。
原来这就是孕育的滋味么?
祈言懵懂又迷茫,他还没有理解生命的意义,却先孕育出了另一个生命,他真的可以承受这份来自生命的沉重感么?
没人能给他回答。
视线里,身材挺拔健硕的男人缓步向他走来,脸上是一如既往的慵懒闲散,似乎对他丢下自己一人跑开的行为并没有过多的不满。
男人坐在他身边,指尖卷着他的一缕发丝,惬意的把玩,“看你精神很好?”
声音幽幽地,带着莫名的试探。
祈言抬眼看他,没说话,一只手搭在肚子上,轻轻安抚着醒来后伸展手脚的孩子。
男人的视线落在他时不时颤动的肚皮上,轻轻一笑,大掌覆上去。
“闹的你难受?”
祈言自己都没有发现,在提及孩子的时候,他总会不自觉软下的神色。
“还能接受……”
男人揉了揉他的肚子,看着在自己面前垂下的细长脖颈,牙尖泛起一阵痒意。
想咬上去……
覆在肚皮上的手掌渐渐偏离,一点点向上游移,在不经意间,轻轻抓握住那一团绵软的乳房。
“唔!”
祈言惊叫出声,身子猛地弓起,羞愤的瞪着身边不怀好意的人,“放开!”
离越幽幽的笑着,掌下不停的揉捏着,漫不经心的开口,“肚子能接受,那小奶子呢?”
他恶劣的捏了一下隔着衣物都能感到肿大的乳头,眯眼笑了,“每天晚上不难受么?”
祈言一怔,整个人都僵住了,一边艰难阻挡着变本加厉的手,一边磕磕绊绊的。
“你、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