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全有换从奕江郡到白花郡观察,最终决定——决堤!
他带着衙役和百姓在牡丹田边缘挖开河道,最终一泻千里,最终水淹牡丹田。
全有换在奏书上说,一切都是他的决定,希望我能放过底下官员和参与决堤的百姓和衙役。
我:……
全有换以为我是什么?昏君吗?连轻重都不知道吗?
我往身后的椅子靠了靠,这都是什么跟什么?这还需要犹豫什么?
如果低洼是粮食作物,我可能会犹豫一会,可牡丹是什么鬼?能吃吗?
淹了就淹了,它们有百姓重要?
我也没相信全有换的奏书,肯定是要派人下去核实。
礼部员外郎谦智,礼部尚书的族弟,由他作为钦差前往元州核实情况。
……
六月初一,大典正式开始。
其实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因为已经证明今年并非“风调雨顺”,除了昭示伊国的强大,也没有任何意义。
地点位于京城外十多里外的平地上,场面庄严而隆重。
光是军队就出动除寇军两万士卒,还有负责管理道路的衙役,一些家丁、丫鬟。
还有等待屠宰的牛、羊等牲口,路上的树枝隔一段距离都有一些黄色绸缎捆绑。
因为雨下了很多天,道路有些淤泥,但中间有一块百米长的红色布条,宽约有一米。
这些布也不知道本来就是一块布,还是多块布缝合在一起,反正以我的眼力还真看不出来。
布上倒是没有脚印,没有人敢踩在这块布上。
布块两旁都是各大官员,能参与祭天的无一不是朝廷中的重臣,他们身着华服,神色肃穆,共同见证着这一重要时刻。
位于最中间的是一口三足圆鼎,表面刻画着一些山河日月,以及一条“半死不活”的龙。
主要是年代久远,龙身已经有些残缺,更是找不到另一只龙眼。
这件事我其实是知道的,谦尚书本来打算重新快速铸造一口大鼎。
常规制造这样的大鼎至少需要一年的时间,咬着牙也能三月铸成,只不过会非常的粗糙。
毕竟只是走个过程,除了抬鼎的人,也没有多少人能看到这破旧的鼎。
上面还有许多的痕迹,透露出历史的沧桑。
我在百官期盼的眼神下,走在红布上,那感觉……好像走路都带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