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夏弘,抓丁衡。
一日内,两件事,让五城兵马司的一众人等,见识了许墨的果断,毫不拖泥带水,震慑了人心。
但此事的影响并未结束。
翌日,中午,镜月楼。
“公子,您稍等,容小的通报一声。。。。。。”
许墨在房间小憩,被喧哗声吵醒。
随后,便见房门被推开。
小二跟在一个华服公子身后,似想劝阻,那华服公子并未理会,直接推门而入。
许墨从榻上坐起,看了眼那面容清冷的华服公子,后对小二吩咐道:“你先下去。”
小二应声退了出去,关上房门。
此时,屋内只剩两人。
许墨起身,给华服公子倒了杯茶,清声道:“燕王殿下此般着急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燕王来到桌边坐下,并未饮茶,语气冷淡道:“前几日之言,犹在本王耳边,你缘何出尔反尔?”
许墨独自饮了口茶,故作不解,道:“殿下何意?墨虽不敢称君子,却也是重诺之人,何曾出尔反尔?”
“夏弘是怎么回事?”
“此人当堂袭击上官,被我下了狱。”
燕王闻言,愣了一下,今日礼部侍郎卫忠前来找他告状,说夏弘被许墨所抓,却并未说此间细节。
卫忠是燕王一系的重要官员,得知小舅子被抓,心生怒意,本想直接上本弹劾,但考虑到燕王正在拉拢许墨,有所顾忌,便先将状告到了燕王这里。
燕王乍听,只觉是许墨阳奉阴违,一时怒起,前来兴师问罪。
可此时一听,却感觉事有蹊跷。
语气舒缓了一些,道:“其中详情,本王倒是未曾听说,泊安可与本王说来。”
许墨此时不免对这燕王低看了几分,不曾想遇事竟这般浮躁,所谓贤名,言过其实。
“应是卫侍郎对殿下说的此事,看来卫大人是有意欺瞒殿下。”
许墨顿了顿,继续说道:“夏弘不但未按时应卯,昨日竟还在五城兵马司府衙,袭击于我,如此恶徒,墨焉有不抓之理?”
“当真?”
“兵马司数十位同僚亲眼所见。”
“倒是本王失察,想不到此人竟如此猖狂。”
燕王闻言,对许墨怒意渐消,心中反倒是把卫忠埋怨了一番。
许墨道:“夏弘之罪,远不止此,此人在五城兵马司结党营私,搜刮敛财,贪墨所得不下三百万两。”
燕王惊了一下,心里不由暗骂夏弘卫忠二人,竟有如此巨财,近年却仅孝敬给他区区五十万两,好在这些银子流转隐秘,即便夏弘事发,他也不至于被牵扯。
当然,他并不知晓,许墨所说的三百万两,非夏弘一人所得,其下一些指挥、副指挥、百户也参与瓜分。
“若真如泊安所言,这夏弘还真是罪有应得。”
燕王看向许墨,眸光中流露出贪婪。
“不知泊安打算如何处置这笔银子?”
许墨自不可能让燕王侵吞这笔财富,轻声道:“殿下可知陛下为何将我放任五城兵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