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月楼。
掌柜冯云已经按许墨的指示,在一楼大厅设置了募捐台。
此时,已有不少人踊跃加入捐赠的队伍,主要以捐钱者为多,亦有捐赠旧衣物者。
“泊安先生高义,不仅自己仗义疏财,救灾民之急,还不忘替其呐喊募捐!”
“长平公主亦是巾帼不让须眉,此二人对京郊百姓而言,可谓是有再造之恩。”
“我大顺得长平公主与泊安先生,何其幸哉!”
“杨兄,你家粮铺的粮捐了吗?”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韦兄何时见杨某食言过?昨日我便将一千斤米粮运至城外,交予了泊安先生,当时还得了先生亲口一句夸赞!”
“哦?何话?”周围排队捐赠的人群,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商者仁心。”杨姓青年答道。
商贾以往在世人心中,多是投机取巧,唯利是图之辈,现在能得泊安先生一句赞,他心中陡然生出一股自豪。
“不知韦兄的药材,是否也捐过去了?我可听说,现在大量灾民染了风寒,急需医药救治!”
“韦某自也不会食言而肥,药材也于昨日送到了城外,一并过去的,还有韦记药铺的两名大夫。”
“韦兄如此捐药又出人,可有得泊安先生一句赞?”
“那是自然。”韦姓青年脸上亦洋溢一股自得之色。
“韦兄所得何赞?”
“医者仁心。”
“。。。。。。”
镜月楼二楼的某个包间内,赵瑞与林开同席对饮。
“谨言可看了泊安兄的募捐书。”赵瑞道。
“自然。”
“有何感想?”
林开自酌一杯,徐徐道:“君子如侠。”
赵瑞:“。。。。。。”
“我是指泊安兄与公主赈灾之事,谨言兄难道没有觉得好奇?”
林开再饮一杯,清声道:“子渊是说时间?”
赵瑞颔首,给二人杯中满上,言道:“看来,谨言也察觉了,户部从最近的山西河南筹粮,即便日夜不休,最快也得五日,何况是从江南运粮,泊安兄与公主殿下如何能做到?”
林开似有些微醺,随意瞄了赵瑞一眼,道:“这有何奇?泊安兄之智,子渊难道不知?定是泊安兄提前便有所警觉,并且知会了公主殿下。”
赵瑞闻言,默然一下,他也猜到了,但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有人能筹谋到如此地步,现在听了好友的话,才驱散了最后一丝怀疑。
“泊安兄真乃奇才!”
“别只顾着感慨,子渊可捐了?”
赵瑞微愣,随即举起右掌,笑道:“五十两。”
林开见了,得意一笑,举起双手。
“何意?谨言只捐了区区十两?”赵瑞不解道。
林开摇了摇头,熏然含笑道:“五十五两。”
赵瑞:“。。。。。。”
。。。。。。
除了镜月楼的募捐台之外,圣元商行同样设置了许多募捐点,此时越来越多的神京百姓踊跃前往捐赠。
这些暂且不谈,与此同时,荣国府。
李纨与钗黛迎探惜几位姑娘,于府中后院穿堂处,搭了个简易的廊台作为募捐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