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顾鹤山仍有顾虑,「若是十二年前,我可携姊离去,也能将你一起带走。可时移世易,你已是双华女子,若在如今之际父母和离,然后定然会对你的婚事有影响。」
扶春立马摇了摇头,「如若可以,我倒情愿我只是母亲的女儿,而非孟家的子女。」
扶春不在意舅父所说的耽误。
迟了十二年,遵循母亲的心意,为办成和离之事,再如何都好,只要能遂母亲心愿。
……
顾蕠当年留下的和离书只有半张纸,一纸信中内容全是对与孟父的这段婚姻的失望与绝望。
若凭此残缺的和离书走官府和离,恐怕不见能有成效,于是扶春与舅父商议,去孟家向孟父说明,以期孟父能够主动认下。
如此是最好,如若不成,最后只得走官府处理。
孟父见他们不知从哪儿拿出据说是顾蕠写的和离书,只觉荒谬无比,一个死人,怎么可能?
「且就算这和离书是亡妻亲笔,和离者,和而离之。我不答应,就没人能让我与亡妻和离。」孟父被面前女儿携舅,要帮着已故母亲与他和离的这一出,气得吹胡子瞪眼。
「逝者为大,这是我长姐的遗愿,当年长姐因何在离世之前誓要写此绝笔书,孟家老爷应该最清楚。」顾鹤山冷道。
若非是孟父行为不端,伤透了长姐的心,长姐又怎会在病中郁郁寡欢,致使病情越加严重,到最后更是写下这纸诉说怨恨与心灰意冷的和离书信?
孟父被顾鹤山一通话说得心虚,且现在顾鹤山与扶春见过面,扶春也该知道他瞒下的事。
眼见不论如何孟父都不肯答应,扶春索性换了一条路子同他走。
「今日算我与舅父不是来提为母亲和离之事,那就说说别的罢。」扶春话锋一转。
「这些年顾家为了照看我,而往孟家送入银钱,整整十二年从未断过,可我却一两银子都没见过。好,这些年就当做是您在为我保管,现在我已经长大,父亲,如果你真的是我父亲,是不是此刻就该把那些银子拿出来还给我?」
这是扶春最后一声,管他叫父亲。扶春让他还钱,可是扶春知道他一定拿不出来。
不仅如此,扶春还考虑到孟父还会佯为不知。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发生,扶春又补充说道:「这十几年顾家每一笔银两支出都有帐目可表明,如若您不承认拿了顾家的银子,大不了咱们去一趟官衙,让专人来分辨帐本真伪,来为顾家为我正名。」
她这几句话直接让孟父哑然无声,孟父想要藉以推诿的话直接被堵死,扶春等人的态度很明显,要么应了与顾蕠的和离书,要么就偿还那一大笔银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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