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就意味着宫祈安需要在这里待得次数可能会更多,时间更长,被怀疑被发现的风险就更大。
付然抿了下唇,糟心地看了宫祈安一眼,长腿踩着地一伸,椅子「吱」地往后挪了半个身位。
「哎哎咋还跑了?」熊哥吓一跳,隔着玻璃在那招手。
「广播剧是不是也有花絮?」宫祈安瞥了眼熊哥身后镜头正面对他们的相机,又看看走到墙根弯腰去捡笔帽的付然,「到时候就配个字幕:然哥因为配车紧张得满地乱跑。」
「还花絮,」付然起身拿着笔帽指了指他,「你是能播的人么?播出的时候你就是一坨马赛克,趁现在赶紧笑吧,你好日子马上也到头了。」
宫祈安「啧」了一声,「甚至因为配车紧张得对亲夫破口大骂。」
「守点男德吧。」付然直接过来拍了他胳膊一巴掌,也没再理他一脸「没人替我发声吗?」的表情,走到门边抬了下手。
啪。
棚里的灯被关了,唯独显示台词的屏幕亮着,付然重新回到座位关上电脑,熊哥看着这一顿操作,一个宫祈安就把身经百战的老司机打回实习期,咂着嘴叹着气把外面的灯也关上了。
爱情使人回炉重造啊……
一片漆黑里只有一个正在录音的红点,和旁边模糊的身影。
宫祈安并不是没有听过这个时候的付然,但直到近在耳边的声音响起时,周身的黑暗在瞬间几乎如有实质地挤压摩挲了上来,一股无法言语的胀麻从耳根脑后脊骨一路炸开。
那一瞬间太强烈,他甚至没有注意付然什么时候没了声音,直到手背忽然被人敲了下。
「哥……」付然的声音很轻还带着气的馀韵,
「你再不配合我一下,我嘴都要喘成敏感肌了。」
「……」
宫祈安按了下耳朵,又握扣住被敲了的手背,
「配合什么?嗯……是要抱你一下吗?」
「抱你……」付然闭上了嘴,他现在开口的话在花絮里能用「哔──」声从头消音到尾,他手指按着眼睛长叹了口气,怪不得宫祈安一声没有,原来是这人压根完全就没清楚他们现在是在在做什么。
这和干了一天临到保存电脑死机有什么区别?全程白喘。
他舔了下嘴角,张了张嘴但话没说出口,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无语的一股劲堵在喉咙喘不上来,但没关系,遇到问题找领导,人生最大幸事之一就是有个极其能扛事的领导。
「你就不是单纯抱着啊,」熊导终于能找到自己上线的机会了,他纠正宫祈安刚才的沉默,新人嘛,还是得事无巨细苦口婆心一点去指导,「你现在是在帮他呢,光抱要你有啥用啊?你得前后其手,明白不?你也得慢慢给气息别一声没有,参与感呢?你听着然然的节奏穿插着给,来再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