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枝胡乱点头。
「能自己起么。」
「我又没残疾,怎么会起不——」
强撑的语气被腰椎那阵酸软给击溃了,起床失败的别枝木住了脸。
庚野哑然失笑,弯腰,将别枝裹着薄被扶抱起来。
脸颊再次漫上绯红的女孩沉默着把脸埋在他身前,无颜见人,羞窘得快哭了。
庚野一边低声笑着,一边垂手给她轻慢地揉着腰。
「对不起,我错了,下次,」别枝竖起耳朵。
结果庚野却没了后半句。
顾不得羞窘,别枝从他身前仰脸,替他接上:「跟我念,下次不会了。」
庚野略微遗憾:「不能担保的事情,我不想骗你。」
「?」
「昨晚如果我理智可控,就不会那样欺负你了。所以如果你下次还是那么热情地回应我的话……」
「你污蔑,」别枝气得磨牙,「我丶哪丶有。」
「本能也算。」
「!!!」
别枝放弃了争辩。
在这种事情上和毫不知羞耻为何物的庚野辩论,那简直是对她自己的残酷处刑。
忘掉吧忘掉吧忘掉吧忘掉……给自己疯狂洗脑的别枝走出卧室,路过阳台,然后身影蓦地一僵。
庚野立即察觉,微微皱眉:「还是不舒服?不然我抱你去餐厅?」
「……那个。」
别枝抬手,指向了阳台。
挂在晾衣架下,迎风飘扬的,是一套她再熟悉不过的白衬衫和西装长裤。
女孩面无表情地转回来:「扔掉。」
「?」庚野低声笑了,「天蚕丝面料,很贵的。」
别枝一默,下意识地迟疑了。
天蚕丝的西装长裤,难怪凉冰冰的,好像他足以将她焚尽的温度都不够覆过它留在她身上的凉意。
里外像冰火两重天——
女孩陡然一僵。
没两秒,刚退温的脸颊再次飞快地泛起绯红。「扔掉了,也可以再买新的。」
庚野不紧不慢地续上,带着一点莫名的醋意:「而且被我发现了,你果然更喜欢这一类。」
「我……没有。」
「反应是骗不了人的。」庚野低折下腰,勾起她下颌,迫她仰脸看向自己。
像是一种报复似的,他微微倾身,俯到她耳旁。「昨晚你都快把我淋得湿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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