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世贤说完,又扭头看向大d,话锋一转,阴阳道:“大d,你另立字头真是高明。”
“连邓伯都觉得和联胜是一坨屎,金子留在屎坑里,也就成了屎。”
大d听完,嘴角翘起,捏着鼻子,一脸嫌恶,闷声闷气地道:“难怪这个会议室,一股臭味,原来是屎味!”
“扑你老母,大d,你说什么?!”
阿乐被两人一唱一和呛得破防:“你不是和联胜的啊,和联胜没你份?”
“帮外人抹黑字头,胳膊肘往外拐,欺师灭祖,天打五雷轰!”
“我以话事人的身份,完全可以开刑堂,家法处置你!”
大d嗤笑着,对上林怀乐那双阴仄仄的双眼,不屑地撇着他。
“别傻了,阿乐,和联胜话事人,呵呵,我现在都当笑话来看的。”
“港岛第一大社团话事人,听起来好威的嘛,实际上,谁不知道,就是挂个名,真正的话事人,是邓伯。”
“现在,你就是让我当和联胜的话事人,我都不当啊!”
“给人当枪,哪里有自己拿枪爽!”
“新和联胜,我自己话事,跟你们老和联胜,不是一家,我胳膊想拐哪边拐那边,跟你阿乐没关系!”
“开刑堂,哼,我看你开后门就有份!”
“靠!”林怀乐眼底一片深沉,在心中预演了大d的1o8种死法,要不是在警署,对方的头都被他锤爆了。
“阿乐,别跟他置气。”
邓伯脸也绿,揉了揉紧的眉心,大d从来就是这样,说话做事极尽嚣张,打架没怕过,吵架没输过。
跟大d吵,只会没完没了。
刚才,黄志诚代表警方已经明说了,如果谈不妥,警方不会善罢甘休。
这么一来,损失就大了,不止是晒马的损失,以及丢了一个荃湾的损失了。
眼下荃湾已经独立出去,覆水难收,只能先逼陈世贤就范,必须先解决他这个祸头子,才能打开局面。
等阿乐阴着脸,正了正衣襟,坐好后,邓伯看向陈世贤,开口道:“我们大家坐在这里,是来谈判的,不是来吵架的,拌嘴的。”
“我就直说了。”
“警方刚刚跟我开诚布公地表态了,如果我们谈不妥,他们就会扫到我们妥协为止。”
“邓伯,干嘛?”
“警方两句话把你吓破胆了?”
陈世贤弹了弹烟灰,指尖夹着烟屁股,直视邓伯那张肥脸:“你混了一辈子了,当话事人的时候,四大探长都来跟你道贺。”
“怎么越混越回去?”
“出来混的,一脚阎王殿,一脚差人馆,那么怕差人,不如早点退休,去养老院颐养天年啊?”
“有小护士端屎端尿,三餐有人管,到点吃,准点睡。”
“一把年纪,混什么混?”
邓伯被这话,气得两眼喷火,两腮的肉都止不住颤了颤。
踏马的,大d说话呛人,陈世贤更呛,更嚣张。
他紧紧捏了捏拳头,将气给压下:“陈世贤,人贵在有自知之明,出来混,讲的是势力,是排面,不是嘴炮。”
“嘴炮连蚊子都打不死的。”
“我们和联胜愿意跟你讲和,不是怕你,也不是怕差人,是给你一个面子,让你三分。”
“哦,我面子这么大。”陈世贤微微一笑,抬眼淡淡道:“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