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朱鲔双膝砸地,脑瓜子“嗡嗡”的,一瞬间,忠、孝、节、义全碎成渣。
“李——轶——!”
怒吼穿破晨雾,震得屋脊鸟群“扑啦啦”飞起,像给更始帝送葬。
亲兵涌进来,见将军目眦欲裂,纷纷拔刀:
“搜!全城搜!挖地三尺!”
玉佩被呈上,朱鲔一眼认:“李轶的!我去年寿宴见他佩过!”
副将李乐小声:“将军,也许是栽赃……”
“栽赃?他玉佩长脚自己跑到我神龛?!”
朱鲔提剑出门,铠甲都来不及穿,杀气腾腾直奔李轶府。
李轶正做梦——
梦里他成功洗白,朱鲔与他把酒言欢,突然,更始帝从棺材坐起,指着他喊:“玉佩贼!”
他被吓醒,还没喘口气,家兵破门:
“将军,不——好——了!朱将军带兵围府!”
李轶腿软,连滚带爬出门,迎面撞见朱鲔。
朱鲔把玉佩砸他脸上,“当”一声,玉碎,额角见血。
“解释!”
“我……我冤枉!玉佩昨夜还在,定是冯异盗——”
“冯异?他隔空飞玉?!”
朱鲔抬脚踹翻李轶,举剑就劈。
李轶抱头滚三圈,哭嚎:
“我生是更始人,死——”
“死也是奸臣鬼!”
剑光一闪——
“噗!”
李轶发髻被削掉,披头散发,魂飞魄散。
左右急忙抱住朱鲔:
“将军!大局为重!先囚后审!”
朱鲔喘如牛,一脚踢断门柱:“押入死牢!明日祭旗!”
同一夜,冯异大营,灯火通明。
案上铺开“与李轶密约”真本——
原来,李轶为保后路,早写“若汉兵至,我部退三舍”字样,只是没敢盖印。
邓晨拿五粮液当印泥,哄李轶心腹“王二狗”连夜偷盖。
此刻,冯异挥笔,在空白处填:
“合约生效,汉军可取洛阳周边八县,李轶部不得阻拦。”
他抬头,笑出一口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