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着可能会感染的风险,忍受着巨大的痛苦,皮瓣移植手术开始了。
皮肤的生长周期是二十八天,二十八天的噩梦般生活。
烧伤的地方不断地出血化脓,疼得要死,好像有成千上万跟钢针同时扎进皮肤。
白天有人陪着,还好一点。
但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疼得根本就无法入睡,他不敢喊不敢叫,怕吵到别人。
就算是能够睡着也不能睡,因为他睡觉不老实,只要一个翻身,就会扯动手术的部位,那样一来所有的努力就前功尽弃了。
一个月后,皮长好了,疼痛期算是过去了。
但紧接着又进入到了奇痒期,长新肉了,损伤的神经开始恢复。
瘙痒是正常的现象,大面积烧伤的少校也就意味着他会全身奇痒难耐,好像又无数只蚂蚁蚊虫在叮咬。
而你只能忍着,不能去触碰,更不能挠。
连续半年睡不着觉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一百八十斤的体重生生降到了一百公斤。
常常军歌,也就扛过来了。
烈火烧不倒,伤痛击不倒。
终于,经过一年半的时间,在接受了无数次的治疗之后,他又重新站了起来,迈出了负伤后的第一步。
少校也收获了一份真挚而又纯洁的爱情,妻子就是那个最后被他从车窗推下去的女乘客。
在那难熬的一年多时间里,那姑娘一直陪伴着他,因为感动,因为崇拜,最后,因为爱情。
在陪伴的过程中,两人渐渐地绽放出了爱情的花朵。
这也是少校能够挺过那段艰难岁月的重要原因。
0274 收个快递好难
0274 收个快递好难
当我不能在战斗的时候,离开又何尝不是最好的选择。
身体的原因已经不允许少校继续服役了,婉拒了上级给他安排的机关工作,脱下了挚爱的军装,选择了转业。
回忆到这里戛然而止,曾经的少校用纸巾轻轻地擦拭了下泪痕,看着屏幕中的老首长和段海峰,又笑了。
而此时的王亮,盯着屏幕怅然若失了好久。
王亮知道,那一定是当年的那个少校,虽然不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些什么,但王亮能够感觉得出来。
或许,就像是《特种兵》里的得了强直性脊柱炎再也站不起来的陈排一样。
陈排,少尉排长,他才二十三岁,他完全在军队有更好的发展。
如果他不去参加选拔亦或是在中途退出,再或者他打报告说明自己的病情。
那样结局一定会不一样,他会成为连长,军旅生涯注定不会就此终结。
少校也是一样,如果火灾发生的时候他跑了,没有人会指责他什么,凡事都要量力而行。
今年已经是五十一岁的最少也应该是一名大校军官了。
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因为他们都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人,因为他们都有梦想,他们的梦想根深蒂固,他们的梦想无可撼动,他们愿意付出一生去圆梦。
因为有梦想的人终究是幸福的。
王亮开口道:“在西藏高原的边境线上,那是雪域高原的极端之地,在那驻扎着一个边防连队。高原缺氧的条件下,就连例行巡逻都要比平原地区艰难得多,雪崩、泥石流的发生更使官兵们在执行任务时经常与死神擦肩而过。一个不留神,可能就会成为烈士。”